云猎有好笑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受委屈了?”
匡行秋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逞。”
她反问:“那你到底看完没有?”
他仍然望着她,角染了一抹嫣红。沉默很久后,他好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说:“是我不好。是我回来太晚,让你受这许多委屈。”
中正平和之意。听到后的动静,他从光里转过来,远远看着她,像是有刹那恍惚。
她打破沉默:“有事吗?”
“但是,我能看来,你瘦了好多。”
她无法站直,只能将稍微屈起来,保持着这个令人狼狈而酸痛的姿势。没有谁会喜将自己的窘况展示给别人看,何况还是如此漫长、如此细致的凝视,云猎忍无可忍,到一丝烦躁。
然后他大步星地走了过来。
云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匡行秋。他越走越快,惶然失措,慌张地伸手去,似乎是想要碰一碰她,却又在即将碰到时停于半空,指尖竟然隐约有些颤抖。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像被空气到一样收回手,只是隔着栏杆,遥遥注视着她脸上消瘦的轮廓与栏杆的刻印,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要抚平这些痕迹。
但匡行秋还是没有放她来的意思。
云猎说:“这不还没死吗。”
“……嗯。”
*
云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觉一阵冷意盖过痛觉:“你要……”
一望而知的况,而且事又不可能不与他报备,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他蹲来,目光与她相接,很温柔地陈述:“师妹,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谣言无数,我必须要给一个足以服众的解释,你明白吗?”
“我不逞,怎么能在这个小小的笼里站住?”云猎没心思再和他打锋机,厌烦地回答,“如果你用说这些话的功夫放我来,我倒可以相信你是真心疼。”
就算她是一鸡兔同笼的数学题,长着八个脑袋二十四条,这么长的时间,也够看一遍并且把方程解来了。
匡行秋温声哄她:“师妹,别怕。……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有事就说事。
“我是扶月峰的峰主,不是掌门的夫人。”云猎听得只想冷笑,一回绝。这个副本里的时间速太慢,她怕冷却时间不够用,所以轻易不想动用卡牌,但这并不代表她全无反击之力,会任由宰割。
匡行秋还是十分耐心的样,好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正清门的掌门夫人,注定将成为正表率,清白而无可诟病。师妹,我可以用我为掌门的名誉聘,还你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