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你要说这个。”茅台无奈地笑笑，沉思片刻却又问，“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要继续查去？你应该很清楚陈荫现在可能不想我们往查吧？”

        午两半。

        她说到最后翻了个白：“所以茅台，真的不是我地图炮，这种败类多了，难免让人觉得男的真的不行。”

        “茅台你想查的东西我当然要查。”狮抿了抿嘴，小声，“毕竟当时说好了，你养我，所以我听你的话。”

        狮皱着眉：“杜峰本就恋童，还有偷拍的习惯，这次就算去也不冤，只是陈荫……”

        “应该不止是这样吧？”茅台给她逗乐了，将炸好的薯条盛到碗里推到她面前，趴在柜台上看着她，“是觉得一码归一码？杜峰有问题，但是不愿意什么锅都往他上扣？”

        “先回酒吧吧。”茅台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气，“虽然就算我们查清楚，小月未来的路也不会好走，但是……”

        狮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脑，而茅台心知她心里不痛快，绕到人后，见这丫脸绷着便忍不住用手戳了戳：“是同陈荫？”

        茅台知她要说什么，陈荫在这件事里究竟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是摆在她们面前的最后一个谜团，她为什么要在成年之后立刻改名，又为什么要这么多年呆在一个自己亲手举报过的仇人边……只有找到了这背后的真相，这件事才算是真正明白。

        “未来无论什么样的案放到我面前。”茅台轻声，“我都至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一定会成为杜晓月生命里的一块阴影，发展成那一步只是时间问题。

        “六七年前，微博的影响力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大，在网络上伸冤也不一定就能落实到现实中解决。”茅台将一大把冷冻薯条丢炸锅，叹了气，“如果那孩当时真的寄希望于网络，只能说是错了时候……她应该直接报警。”

        她前又浮现珍珠父母那两方碑，茅台轻轻紧了拳，早在她放弃晋升机会离开派所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

        “不知该同谁。”狮地回答，手上机械地着轮，“这件事里除了杜峰，其他三个女人都很可怜，张燕嫁错了人，陈荫还没成年就落在了杜峰手里，杜晓月更是……这辈都要背负这个阴影了。”

        午后正是酒吧一条街一天当中最为安逸的时刻，整条五条巷除了阳光就只有二人的影，狮急匆匆开了电闸，上电脑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电脑上细细搜索起了几年前和杜峰还有陈莺有关的新闻，虽说在舆论上没有闹大，但这件事不可能一花都没有，只要发生了，就一定留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