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人,动作利索地跟着她一起跨上了栏杆,浑上也被淋得透湿。
思来想去,杨烈最终只给前两天见过的女警发了消息,这也是现阶段她唯一可以告别的人。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人在大雨里爬上了四丁桥的围栏。
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后,23 岁的杨烈撑起伞,慢慢地在雨中往远的四丁桥走去。
在记忆里,那是一个很寂静的夜晚,非常适合告别。
“你……”杨烈睁大,此时才终于有了一丝自己还在人间的实,“你上来什么?”
随着雨越越大,理发店里传来老板不放心的嘱咐,然而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刚在他手里消费了将近一千五的大主顾却像是闻所未闻,站在屋檐底呆呆地看着天空,一言不发。
他说着便从门的箱里随手一把伞:“没带的话您先用我们的,次来再还就好了。”
“姑娘……姑娘?”
白昭翟在雨中笑:“你想或者不,那都是你自己选的路,我不能替你决定,但是你要记住,我现在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还有人是和你站在同一边的,即使你想,我也会陪你一起,你不会一个人。”
一声惊雷过后,从北阳城东区四丁桥旁的一家不大的理发店里钻一个面无表的女孩儿,她的发蓬松,刚刚过,被路灯一照便透了十分纯粹的蓝。
老板叫了几声见都没有回应,终于忍不住从店里来,他拍了拍人的肩膀,谁知手指才刚沾上去,年轻的女孩儿就如同惊弓之鸟,猛地一步盯着他,神活像是刚被人了一刀。
风中裹挟着冰冷的雨滴,几乎让杨烈睁不开睛,就在她卸掉浑力气想要坠去的时候,一阵细微的颤动却忽然从她旁传来。
“姑娘?”见到她这副模样,老板也给吓了一,中年人组织了一语言,“就是,您这发刚染了不能见,我提醒您带个伞,要是没带的话……”
“又见面了。”这个叫白昭翟的警察在大雨里和她对视,上还穿着执勤的警服,她坐在栏杆上,就像是坐在派所里,若无其事地说,“新染的发吗,都掉了。”
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在这样的阴雨天气里,她的脸显得异常苍白,更别说还了两只颜很浅的瞳,整个人被映衬得愈发像是个阴沉的瓷娃娃。
那是 2016 年的夏末的夜晚。
“因为我不喜替别人决定,现在只是想要赢一时间,和你再聊一聊。”
“哎姑娘,你当心别淋雨啊,你染的这个颜前三天都很容易掉的。”
“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