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够你把这些事儿交代清楚，应该也够你发作三四次了……别急，在送你戒毒所之前，我们还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第16章  崖  04

        瑟缩地看了一韩涛，南哥咽了唾沫：“韩哥，咱们能别……”

        顿了顿，韩涛底的笑意倏然便冷了来。

        “针孔不少，每天至少得打两三针吧……门就闻着你们上的腥味儿了。”

地将南哥从地上拎了起来，他一把撩开南哥的袖，果然在胳膊上发现了一些细小的针孔还有淤青。

        韩涛嗤笑一声，将南哥的脸拍的啪啪作响：“什么都别说了，南哥，先和你的小兄弟跟我们去局里坐一会儿吧，24  个小时呢。”

        “一共就借了三次，总共加在一起1100，都用来给男朋友买礼或者是约会了。”  晚些时候，接到韩涛电话时蒋耀正坐在秦冬的车上啃着一个三明治，隔着电话，他还能听见韩涛那边传来南哥苦苦哀求的声音：“求你给我来一儿吧……一就成！就一！”  皱着眉，蒋耀越想越觉得疑惑：“一年，为了1100块钱还要找贷款？”  韩涛叹了气：“据说最后那3500还是她从家里偷的，从她妈妈的手机转了账，还钱的时候哭得很厉害，当时祁楠这个畜生还问她是不是分手了。”  “这是她自杀前几天的事？”  “三天，也就是被债的当晚，她就偷手机转账了。”  挂了电话，蒋耀眉紧锁：“难怪，难怪方晓燕会在那天和人约定自杀，但是，她怎么会缺钱到这个地步，寻常的中女生，一年多的生活费，会连一千都不到吗？这在我上学那个年代，我姨妈都没这么抠门儿啊……”  一种隐隐的念浮上心，蒋耀想了想，忽然拉上安全带：“冬哥，我们去一趟方晓燕家吧。”  像是早有此意，秦冬立刻便松了手刹：“方晓燕的家里有问题，在很多待案里，限制财务都是限制自由的前。”  闻言，副驾上的蒋耀暗暗紧了拳。  如今他再后悔当初没听方晓燕的言外之音也迟了……在那次打电话的三小时里，她虽然满说的都是学习压力，但除此之外提的最多的便是三个字。  我爸妈。  明明是在崩溃，但方晓燕在叙述过程中却时不时会停来，这是相当明显的思考作答，而如果是在面对面的况审讯，这样的犹豫必然代表着隐瞒和顾虑。  即使在打预中心电话的时候，方晓燕还是在惧怕着自己的父母――这样的压力，显然不仅仅是源于学习了。  午五，走方晓燕家小区的时候，蒋耀心中那种违和愈发得烈。  金桂园小区，作为直接对大桥一中初中的学区房，又在地铁一二线沿线，平均房价在五万一平左右，算是大桥街知名的中档小区了。  站在单元楼楼，蒋耀看着金碧辉煌的门楼大厅，实在难以想象住在这样的地方，方晓燕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