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影  11

        “你刚刚说的话，就和  13  年前我和小耀说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在我以为我自己断了不来的时候，我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他帮不了我，但你猜怎么着？”

        话没说完，突然间，蒋耀竟是直接笑了声。

        “所以啊，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秦冬，你也有今天。”

        韩涛拉开车门，看着秦冬莫名其妙的脸，他忍不住嘲笑。

        半晌，蒋耀忍着笑车去喊张莉，韩涛则是一边装模作样叹气，一边拉开了保险带。

        对孙千皓的审讯是后半夜的。  照屠邵东的意思，左右人都已经抓回来了，要是真能在发现尸的第二天突破供，坐实了孙千皓杀人奸的罪名，那么这事儿拿给宣传也是事一桩，梁局之前没少因为联络员的事给他打电话，这次正是将功补过的好机会。  接近凌晨四，关于鞋印的比对来，留在思明公园埋尸地旁的鞋印对应重约为182和70公斤，和死去的刘宝明显不符，而在抄底了刘宝常去的洗房后，发现他过去给洗房充的两笔款项都并不来源于自己的账，据店里的老板娘称，他也不止一次借用过洗房里姑娘的手机，给别人打过电话。  “查号码得等到明早电信公司上班，不过，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拿到报告，韩涛着黑圈，嘴里叼着半截烟发一声冷笑：“真不愧是律师的，还知这种掩人耳目的小技巧，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拿洗房当安全屋，可真是厉害。”  蒋耀摸着巴想了想：“那么，刘宝在死前去了一趟洗房，就是为了联系孙千皓？掘尸的计划应该是之后才定来的，这么看，带去现场的两把铲，另外一把也不是备用铲，而是给孙千皓准备的。”  秦冬淡淡：“孙千皓定计划定的匆忙，所以在实施起来的时候也了问题，我想在他原来的计划里，他应该是要诱骗刘宝行掘尸，留指纹和脚印，然后在中途诱骗他喝酒，然而，在最终实施的时候，刘宝恐怕本没有掘土，他虽然通过某种方式诱骗刘宝在铲上留了指纹，但是鞋印却没办法完全还原，不得已，孙千皓只得换了刘宝的鞋，模仿左撇掘土之后再扔掉铲。”  韩涛掐了烟：“他想模拟刘宝因为惊慌过度扔掉铲之后喝酒自尽，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掘土的时候方向对了，扔铲的时候却习惯地拿在了自己的常用手往后扔，导致方向错误。”  “差不多可以让他开了。”  活动了一颈关节，韩涛从桌上来：“争取在天亮前让这大哥都撂了。”  不到五，蒋耀和韩涛坐讯问室，看着对面垂不语的孙千皓，韩涛直截了当：“我…

他顿了顿，睛在路灯的映衬冷冷泛着光：“蒋耀，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帮不了我，你……”

        秦冬：“……”

        “噗。”

        韩涛将他从车里拉了来：“我是那天，他唯一救来的人。”

        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座的韩涛竟也开始跟着发笑，一时间，车就像是被了什么诡异的开关，而秦冬相当罕见的，并不在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