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眠抬起来，从被请过来那一刻，她就知靠三言两语肯定是套不了什么近乎的，人家有钱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帮自己。

        “其实雨停了……我们也还能唱。”

        贺小语气轻描淡写，盛听眠却听质问意味，她意识站直了姿，“贺小，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贺检雪沉默片刻，“坐吧。”

        《霍小玉》就是改编的第一首，关叔叔让她来试唱看看贺小喜不喜。

        贺检雪打量她上，前的少女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着黛青的练功袖服，领是花扣，板板正正系到天鹅颈。练功服及膝，底一截喇叭仔，盖着一双彩鞋。

        为了迎合贺小听曲偏好，关叔叔打算把京剧的一些曲目改编，用昆腔唱。

        “关班主让你过来的？”

        盛听眠心着急地搜刮肚，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借。

        贺检雪的神渐冷，来见她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有求于她，一种则是看她残疾的双，看她和过去相比，和正常人相比，到底有多可怜，再施舍廉价虚伪的关心。

        一双鹿清澈纯真，看样她刚刚还在排练。

        “就是什么？”贺检雪眯了眯。

        那么就只剩靠能力，让贺小看到她的唱曲平，她要是真喜戏曲的话，到时候再给她引荐小姨的剧团。

        贺检雪了然，“昨天唱梁州第七的人是你吧？”

        说完，盛听眠又觉得不妥，满愧疚，“我们没有买卖的意思，贺小，你今天要是不想听，我们也没关系的。”

        盛听眠丝毫没有察觉，垂着眸只看到贺小轮椅上一动不动的双膝，盖着一张羊绒毯。

        盛听眠赶紧摇，怕连累关叔叔，急急解释：“是我自己过来的，关叔叔本不知。”

        “虽然原版是京剧，但是我能用昆腔唱。”

        盛听眠察觉她视线的盯视，如芒在背，索一闭，“想来见你一面。”

        “霍小玉……这不是京剧曲目？”

眠的眠。”

        “怎么过来我这？”

        “那倒不是。”盛听眠又赶紧补充说：“行规不允许不登台就唱戏，只是我听刘家说贺小你让我们雨停了就回去，觉得有可惜……”

        盛听眠。

        “见我？”

        “我今天本来准备唱《霍小玉》，谁知雨了，没能唱成。”

        贺检雪鼻腔轻嗤，意味不明，“你来找我是想当面唱给我听？”

        剧团利益是一致的，她取消了演，整个剧团相当于白走一趟，让她过来求似乎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