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漪漪自行舀了一勺送嘴里,闭上,心想真甜啊。
赵三思并未待多久,听闻自家皇后和这位她至今还没仔细瞧清楚长何模样的漪嫔有话要说,她撇撇嘴,像赌气似的说了一句她要去看佳贵妃,就走了。
李漪漪和顾夕照恭送人走远了,站起后,一双笑盈盈的睛就看向了顾夕照,“终于知娘娘的燕窝为何这样甜了。”
顾夕照也看着她,“为何?”
李漪漪朝赵三思走远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娘娘留嫔妾来,不只是要请嫔妾吃这补的燕窝吧?”
顾夕照想了想,看着她半张苍白的脸,也不再兜圈,“漪嫔果然聪慧。”
“嫔妾仰慕娘娘,更仰慕娘娘与皇上的这番意。”李漪漪垂来,“也激娘娘给了嫔妾一个安立命之所,只要嫔妾能帮上娘娘的,嫔妾义不容辞。”
“你方才也看到了,皇上与本确实是两厢深。”顾夕照说着朝殿中走去。
李漪漪也跟着了殿,“那佳贵妃的这番就是给旁人看的吧?”
“你倒是敢说。”顾夕照回打量她,见她神淡然自若,又叹了气,“你这副,可惜了你这七窍玲珑心。”
这样的话,李漪漪听过太多,早已不会再心有不甘,“这人生,总不能鱼与熊掌兼得。”
“你要是时时保持这般豁达的心境,这副倒也还能养几年。”
李漪漪轻轻摇了,没有搭腔。
顾夕照也就不再说这不愉快的话,沉了片刻,说起正事来,“实不相瞒,今日留你,本确实有事要你帮忙。佳贵妃得,朝堂上的林党自然就会活跃起来,你伯父李晏之在朝堂上中间派之首,只要他不参与这些党派之争,其他各派始终不敢到明面上来斗。”
李漪漪静静地听着她说完,拿着帕抵着唇轻咳,一气重新匀了才:“这样朝政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局面,不是很好吗?”
“漪嫔,这是皇上登基的第四个年了。”
“那……皇上是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把朝堂来一次大换血吗?”
顾夕照看着她,“是。如今皇上坐稳了位,该把朝廷的蛀虫去了。”
“所以,娘娘想让嫔妾如何?”
“远离本,去接近佳贵妃。”
“嗯?这是何故?”
“你是李家女,你的立场代表了你们李家的态度。”
李漪漪懂了,但并没有当即应承来,隔了片刻才:“伯父虽怜惜嫔妾,但并不见得会为嫔妾改变他的立场。”
“这漪嫔无须担心,李大人的立场自然是为皇上的。”
李漪漪了,又:“其实佳贵妃也是娘娘的人吧?”
顾夕照眸光微冷,“漪嫔想说什么?”
“佳贵妃本没有怀孕。”李漪漪弯眸笑了一,“娘娘对佳贵妃没有半妒忌,一个深皇上的女人,怎么能不妒忌一个怀了皇上孩的女人?”
顾夕照朱唇微勾,“漪嫔如何想,便是如何。”
这便是认了。
李漪漪神一松,心里也跟着松了一气,站起来,朝顾夕照行礼,“明日起,还望娘娘原谅嫔妾的失礼之。”
她这一生早就不对寄予希望,但仍想看看,这世间是否真如书中所写,那般好纯洁,又奋不顾。
她是真的真的希望皇上和皇后娘娘能相亲相到白。
顾夕照扶起她,“决定让你们的那日起,本就把你们当亲妹相待。”
李漪漪卷长的睫调地抖了抖,“娘娘不怕待嫔妾太好,到时养虎为患,跟你争吗?”
顾夕照看似开玩笑,实则认真,“若是你们能争得皇上的,那本自愿去云阳。”
“真好。”李漪漪慨了一句,“嫔妾不过玩笑罢了。”
顾夕照摇了摇,示意自己没放在心上。
李漪漪频繁地往长乐走动后,后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不几日,关于皇后彻底失的消息不知从哪里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