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男人的声音平淡,但霍真真却觉得他说的是你不要走。
待人都走完了,霍真真抬起手僵在空中好半响,最后放了来。她转过,让自己席地而坐,懒散的靠在紧闭的房门上。
霍真真刚巧靠在被打开的那扇门上,直接一个不小心仰靠在了站在门边的大长上。
霍真真也不急着动,她将左手举起,朝他示意。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颌。
“卿,还记得那日我们约定的,等回燕都后你要给我讲一个故事,现在还算数吗?”
“所以我就问了兰地址,来看你了。”
江书砚一动不动,反倒拧着眉沉声:“女乃是隐私,莫不能同外人谈论,尤其是男。”
她轻笑一声,弯着眉:“今日分别时我就总有种不太舒服的觉,而后这种觉越来越重。重到叫我想忽略都难。”
他到现在都没忘了老师的职责,霍真真没忍住噗呲笑声,她晃了晃手,固执的
江书砚果真是事了。
方来一怔,也没在多说,朝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庄重的向她弯腰行礼。
她脸上撅着嘴无奈的表还没来及收回去,一双桃花因为惊吓睁的圆溜溜的,仰着巴,两只脚微微翘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看着他。
她低随意的玩着香,继续说:“你不想开门,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待你想和我说了,就打开房门,让我去。我不走,一直在这里。”
他正敲门,被霍真真抬手挡住:“你去吧,让这里的人都走开,我和他聊聊。”
知生气就好,还没闷傻。
他的话让霍真真的心彻底沉了去,她就知,从听到祖母说那句话再联系到今日在城门的种种她就该想到的。
“你走。”这次传来的声音夹杂了一缕明显的怒意。
“怎么?怕你额角的伤吓到我?”霍真真开玩笑:“没想到我们冷矜贵的江大人还有在意自己容貌的时候?那伤疤怎么会影响到你的貌,大人应当自信些才好。”
方来顿住,低犹豫一瞬,抬目光恳切的朝她恳求:“郡主,拜托你看看我家公。”
的人却不见踪影。
“你想见我吗?卿。”
她蹙眉冷声:“他在哪里?”
她听到方来的声音像是带了丝哽咽:“公每次见到郡主心就会好很多,今日劳烦郡主安安我家公,日后若有用的上方来地方尽吩咐。”
‘嘎吱’一声,门猛地被打开。
两人停在一个紧闭着的房门面前:“郡主,公就在里面。”
霍真真的脚步停了来,她垂眸,淡淡:“方来,他呢?”
她毫不在意将自己隐秘的伤痕展在他面前:“伤痕于我而言并不可怕,我也不会觉得难看,若非男女有别我是真想要你瞧瞧...”
霍真真心漏了一拍,谨慎开:“为什么来?我说心有灵犀你信吗?”
方来想要向明珠郡主痛骂明武侯府的那些人,可他不能,这些事应该由公去讲。
霍真真脚顿了一秒,继续跟着,只是眉一片冰凉。
里面没有传来一动静,霍真真也不在意。
她忽的想起今日兰掉的泪,话锋一转,自艾:“江大人恐怕不值得,我这背上可是有着一极其狰狞的刀疤,那是我第二次上战场时虏获敌军的战章。”
“为什么?”一稍显沙哑的嗓音响起。
“属待郡主过去。”方来边走边低声解释:“每次从侯府回来他都要将自己在屋里锁上好几天,可今日他额受了伤...”
手里随意的着腰带,垂眸淡淡:“我知你听到我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