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王景程眉目间满是自信,“我爹说了,只要你,这事儿,怎么也给你办成了去。你就且等着佳音吧!”
“我看还是再等等……”
王景程脚步一顿,面上几分不怀好意:“那这么大天的,怎么就偏偏了一桩须得她亲自去办的事了?看来这事,只怕不简单啊。”
不得不说,王景程与福瑜待的久了,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左右只是叫他兄弟早些世罢了,福瑜在心底这么安自己。
“这里是东,”福瑜提醒。
福瑜同他对视一,又低喂鱼
“可要是直到八月里才有雨呢?”王景程抖开扇,遮了半张脸,“接连两个月的大旱,还是正好收成之前,减产是一定的,要是八月里雨的再迟些,怕是不少地方都要颗粒无收了。”
王景程上看了福瑜一,轻哼一声:“太如今就偏心得没边儿了,东若再得一祥瑞,日后你再后悔,可别怪我此时不曾提醒你。”
王景程面上一喜。
见福瑜不说话,王景程又劝:“咱们又不是要害死谁,只是让他生在鬼月罢了。若能在中元节里,自然再好不过。左右正日,他也是要在八月里生的。”
不等他开,福瑜就继续:“只是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才行。若是在东之中,只怕不大好办。”
等秋娴称是,他又问了几句裴良玉平日起居的话。秋娴普普通通的答了,不该说的,是半不往外漏。
福瑜松了劲,随手了一边上的鱼,撒湖中,看湖中锦鲤争先恐后的吃,:“便依舅舅。”
福瑜面这才凝重起来:“你哪里来的消息?”
“自然是钦天监里来的,”王景程小声,“我爹叫我同你说上一说,好早准备。”
王景程的话和王家舅舅的教导不停在他耳边萦绕,叫他心里幼时齐瑄的教诲与东阖家游的的影也渐渐没那么大了。
王家在东,可没多少人手了,即便是王景程,在家中耳提面命的教导,也知了不要擅动东的暗桩,免得日后家族无人可用。
王景程挑眉:“等了又等,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去?”
王景程撇了撇嘴。
等秋娴走远,一旁的王景程才开问:“这也是长平殿那边的?怎么平日没怎么见过。”
“罢了罢了,”王景程转把秋娴丢开,扫了周围一,见已走到了湖心亭中,又屏退了伺候的人,方凑到福瑜耳畔。
福瑜微不可察的了:“从分到东的一个小女,短短几年间成了太妃的心腹,还时常被青罗亲自带在边教导,你说她可受重用吗?”
“昨儿听我爹说,三皇他们派人在外散布了不少关于东的谣言,势必要把这些日的古怪天气,怪到东上。”
但凡这不是东,他定然是要派人去盯一盯的。可随着裴氏站稳脚跟,将三司握在手中,这东上,在长平殿前,几乎都没了秘密。他前脚差人去跟踪三司女官,只怕后脚派去的人就能被赶东。
早准备?福瑜抿了一唇角,还有些犹豫。
应当还在中读书,不该现在东才是。秋娴只这么一想,便低行礼,候在一旁,只等二人先行。
“这就难怪了,”王景程说着又看向福瑜,“这个秋娴很受重用?”
福瑜边的內侍忙:“这位秋娴姑姑常在三司事,平日来,也多是在长平殿伺候,公不耐烦往长平殿去,自是见得少些。”
福瑜虽还是没开,握着栏杆的手指,却因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
“前些日皇后为那位请了太医诊脉,我爹可私问过了,她肚里的,一定是个男胎,”王景程皱着眉,“如今有旁人在外造势,又有天公作,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若你犹犹豫豫,坏了好时候,真叫那位拖到八月里足月生产,万一人家赶上了久旱甘霖……”
“不过才一月罢了,”福瑜倒是不急,“又不是接连数月的大旱。”
福瑜行到近前,却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温和问:“秋娴姑姑这是要往三司去?”
福瑜也不觉如何,了,放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