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攸急于追去的心也在此时倏然宁静。
话没说完,被陆景泽一把捂住嘴,随即他一委,将阮清整个扛在肩往楼上阔步而去。
昏黄的庭院灯照亮了陆家大门狭小的一块角落,显映着门外那人大的形。
他顺着那味低了,见陆珩手中拎着只油纸袋。
一直到二人离开陆珩的视线范围,阮清这才挣脱开他的手,一扭躲角落,语气愤愤:
大火炙烤最饱满的鸡,撒上香孜然的味。
他看到了低着跟在陆珩后的阮清,一副犯了错的小学生模样。
话音刚落,旋梯上传来脚步声,俩人没等反应过来,视线均是一暗。
陆家的装甲大门很重,他着实费了些力气。
莫名其妙。
外面还在雨,他竟然都想跟着追去,该说不说,天生杨白劳的命。
乔攸:?
陆珩举起鸡的手又缓缓放。
陆珩似乎也没料到大门忽然打开,睛睁大了些,黑呢材质的大衣肩、额角的碎发以及荫掩着双瞳的睫,都不同程度沾上星星的光。
外面在雨,雨不大,淅淅沥沥。
他转要回去,却循着空气嗅到了熟悉的孜然烤味。
“我路过小吃街……”
一开门――
“我不回去,陆景泽,我不是外面那些随便的花花草草,不要妄想你一句话就可以左右我的……”
意识一回,就看见陆珩提着烤鸡站在他后。
“阮先生别站在外面淋雨了,淋坏了少爷该心疼了。”乔攸的目光从陆珩边绕过,锁定后面的阮清。
陆景泽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阮清并没门,来逮人了。
湿漉漉的雨夜带熟悉的香气,雨中特有的泥土芬芳调和了鸢尾凝脂和香草的清芬,变成了另一种香味。
等他拿着伞追去时,就看到轰然紧闭的大门,不见了阮清的影。
也知他,万一淋病了,乔攸可不想听到陆景泽那标准的陆式台词。
乔攸拉着阮清了门,想把他送回去。
乔攸知阮清的比驴还倔,便随手抄起雨伞想给他送一把。
乔攸还闻到了除了香外的另一种香。
橘的灯将他的影斜斜拉长。
乔攸无语。
一只大手抓住阮清的手腕。
“我不回去,回去不就是等于向陆景泽认输。”
陆珩手指紧了紧,举起烤鸡:
看到门后的乔攸,他放在一侧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