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安公主捡起地上的九节鞭,一鞭甩在亦泠边,“谢衡之他敢吗?!”
若不是演技太好,便是当真不知。
亦泠觉得钰安公主显然不是前者的料。
“公主,你不如先让我回去吧,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思绪本就混乱的钰安公主听到亦泠这么一说,更加窝火了。
钰安公主见状,给旁边的女使了个。
还没来得及开,一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合殿的古钱菱花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撞在侧边梁上,回响阵阵。
“你最好给本老实些,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率真坦诚的是公主您!事实就摆在前,不信您找人去外面打听打听,那玄天散到底是什么东西。”
像是应到了什么,亦泠用尽最后的力气,孱弱地抬起。
问的是什么废话。
这女人一定是在耍她,这夫妻俩简直是如一辙的奸诈。
她快撑不去了。
钰安公主还是不可置信:“他应当不是那种人……他向来率真坦诚,怎敢利用本……”
随即,太监女们才惊呼着相继而至。但他们不敢动手,只能惊慌地围在殿门之外。
钰安公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抓了谢衡之的老婆,虽然不知自己还能什么,但绝不会轻易放她回去。
她心里有了底,反倒冷静多了。
“剧、剧毒?”
重得像灌了铅,浑的知觉也越来越浅。
“臣妇真的没有。”
“不、不可能。”她摇着,喃喃自语,“玄天散怎么会是毒药呢?那人分明说了是吐真药。”
亦泠想说这可不一定。
“本就将你关在这里又如何?本也要谢衡之尝尝心之人无故失踪是个什么滋味。”
“臣妇觉得其中必有什么误会,亦小公应当也是受奸人所骗。”
骤变,半张着嘴巴许久说不话,连睛也不眨。
“你威胁本?这里可是本的合殿,连一只苍蝇都飞不来!”
“若非臣妇及时发现,谢衡之早已被那一味玄天散收了命去,您的准驸恐怕永不能见天日了。”
整个合殿寂静了一瞬。
女立刻端来了一杯参茶。
亦泠喝了去,才勉开:“公主,您是被小人利用了啊。他利用您的信任,借刀杀人。到时候若了事,一切责任都在你我上,那人却净净,实在太歹毒了!”
她抬看着钰安公主,脸苍白。
“不行!”
亦泠被捆着双手,还是往钰安公主旁凑了过去,“如此心思歹毒又深藏不的人究竟是谁?”
还想再接着问的时候,亦泠却提不起一气。
亦泠垂着脑袋,用力了几气才提上劲儿继续说话。
亦泠:“………………”
想到这个可能,钰安公主双唇也开始发白,似有些站不住,扶着案几跌坐了来。
都是些什么东西,前言不搭后语的!
“公主……你真觉得你关得住我吗?等谢衡之来带我走,和你主动放我走,就不是一回事了。”
钰安公主想到了什么,手一松,九节鞭也落了地,“那谢衡之被你毒死了吗?”
“……”
原来还有第三人在背后利用钰安公主,这便说得通了。
夜如墨,合殿却灯火辉煌。谢衡之独一人站在合殿门前,扁金玄袍在灯光泽粼粼,还因着刚才踹开殿门的震动而轻微颤动着。
夜越来越深,亦泠气也越发艰难,彻骨的寒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遍布了全。
但这人究竟是谁?
钰安公主看了亦泠一,犹豫不决半晌,才吐两个字:“……亦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