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泠连忙问。
利探了半个脑袋来:“属刚刚得到消息,夫人午把周阁老的侄孙当街打断了一条!”
跨过屏风,一气没顺上,又掉回来,继续无奈地看着亦泠。
谢衡之走到她面前,迳直问。
“嗯。”
“你去哪儿?!”
听到是这个缘由,谢衡之叹了气,转就走。
踏谢府时,人们各自忙碌着,与往常无异。
亦泠则眨巴眨巴睛,以一种“这是什么大事吗”的神看着他。
“真的吗?”
谢衡之缓缓转过,看着利嘴角黏着的一粒米饭,“继续去吃你的饭。”
回府后回想起周兴怀被打得鬼哭狼嚎时候四周百姓的叫好,她心里还隐隐有些骄傲,是以脸颊都红扑扑的。
再看向亦泠时,谢衡之神已经平静多了。
见她这模样,谢衡之心想定是又因为怕得罪人而受委屈了。
“大人!大人!”他匆匆跑来,停在了门外。
第33章
打断周兴怀的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
亦泠羞于把周兴怀的那些污言秽语复述一遍,于是只埋着脑袋简述原因。
她低看了王兴怀伸来的,冷声:“这既然不知该放在哪里,不如不要了,可好?”
谢衡之:“是为了她儿的差事找你?”
要紧的是谢衡之今日早朝才答应了周阁老要给他疼的侄孙御前侍卫一职,午他妻就把人打断一条。
她手里拿着今日买回来的金簪,端详神,连谢衡之来了都没发现。
夫人可要当心些,若是摔到了在怀里,可就只能被我抱回家喽。”
事后她也并无顾忌,心想自己连御赐的牌位都砍过,有什么烂摊是谢衡之摆不平的?
今日谢衡之比往常回得早。
“夫人的夫君如此厉害么?”周兴怀一面说着,一面用脚勾了勾亦泠的鞋面,“那不如夫人找个时日品上一品,是夫君厉害,还是小生厉害?”
谢衡之原地仰站了会儿,才开:“自然是去给你善后。”
亦泠:“我今天午让人把她儿打断了。”
谢衡之:“……”
“他欺负老百姓,还对我言不逊。”
亦泠气到了极,脸反而格外冷静。
若是周阁老风烛之年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两一翻翘了辫,他一时间上哪儿去找一个资历能服众人又甘愿为人傀儡的老学究首辅?
见她如此畏畏缩缩的模样,谢衡之说:“以后不是谁有事相求,你若觉得为难,大可推脱了,不必顾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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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锦葵大惊失,涨红了脸,颤着声:“你可知我家夫人的夫君是谁?你不要命了!”
可这一刻,看见谢衡之一脸的无言以对,亦泠有拿不准了。
利立即掉:“是!”
在不知该说亦泠什么好的时候,门外突然又响起利着急的声音。
“……”
片刻后,亦泠才如梦初醒地抬,愣愣看了谢衡之一,小声“嗯”了。
他无奈地盯着亦泠看了会儿,扭朝外间走去。
亦泠抬,眨巴着睛看着谢衡之。
不会吧?区区一个残民害的纨绔,谢衡之竟开罪不起?
谢衡之:“说。”
很难想像,周夫人是如何好意思为这种人谋求御前侍卫一职的。
“今日周夫人来找你了?”
总之谢衡之就是一时半刻都没说话。
他沉沉叹了气,说:“万事有我在后兜着。”
“为何打他?”
亦泠喝了药,人有些昏沉,脸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问时,谢衡之本就猜到亦泠定是事有因才会手打人,就是手是不是太狠了儿。
听到这话,亦泠声音更小了。
亦泠活了两辈都没过这么狠的事,今日是一时气上了,便让护卫把那周兴怀当街活生生打断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