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不亮,亦泠睁开睛,还是气不过。
“不必。”
不过现在亦泠也没心思和他计较这些,只一心想着自己的小命。
毕竟是才救过她一命的人。
转一看,竟是谢衡之了床,走到了窗边的罗汉榻。
等她了双,定睛看去,发现刀雨正指挥着两个婢女收拾衣裳。
他们二人注定只能是虚假夫妻,休想假戏真!
打开?”
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件事。
“我昨晚是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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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难得发一次善心,这男人还不领呢?
“你为何不告诉我?!”
亦泠:“……”
漆黑的屋里没有丁儿声响。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是她迷意乱了?
“要不……我睡榻,你睡床?”
“你别过——”
可惜谢衡之还是无动于衷。
“你要远门?”
她不能再这样躲躲藏藏,必须同谢衡之说个明明白白——
而另一旁,穿整齐的谢衡之正要离开寝居。
看着他一行装,亦泠似乎明白了什么。
慌乱地看了四周,亦泠脱便说:“那你带上我!”
说完后,谢衡之很久没声。
“倒也不必。”她小声说,“是大人您上的阳刚之气到我了。”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连一床被褥都没拿就躺了去。
屋里的灯火早已熄灭,亦泠扭过,靠着窗外投来的隐约光亮看见谢衡之那般大一个男人,就那么局促地睡在一张榻上,连双都无法伸直。
就在亦泠以为他无话可说之时,突然觉到了旁床榻的响动。
毕竟相这么久了,谢衡之对亦泠这个要求也不意外。
亦泠那一丝丝愧疚来得悄无声息。
亦泠:“……”
何况此次是圣上钦派,他带个家室算什么?
想冻死谁。
听到亦泠生气的声音,婢女们都停了手里动作,回看着两个主。
得到谢衡之的神示意,才又继续整理衣。
人虽须能屈能伸,但这气亦泠实在吞不去。
气鼓鼓地坐了起来,亦泠一把掀开床榻罗帷。
尽能觉到谢衡之心不善,但床上没了属于他的气息,亦泠觉得呼都顺畅了。
亦泠的火气又噌地冒了来。
虽然这话亦泠自己都不信,但还是着说了去,“门在外,总要有个贴心人知知的。”
谢衡之说,“不是你不想听吗?”
“我、我……我去照顾你呀。”
谢衡之翻了个,背对亦泠的目光,冷声,“让你想非非了,我自罚睡榻。”
谢衡之闻言回过,“嗯”了一声。
方才睁的时候,亦泠睡意蒙眬,丝毫没察觉到这个异常。
谢衡之虽然没说话,亦泠却觉他似乎更生气了。
凌晨的天黑如墨,屋里却亮了好几盏灯,还有细微的说话声。
“前些日我同你说过,蒙阳州那里瘟疫蔓延。如今况越发严重,我要去亲自看看。”
亦泠:“……”
“我此番外并非游玩,乃是公,你跟着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