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说了。”亦泠了额角,“替我梳洗吧。”
另一边,和亦泠一块儿偷偷看着他们的锦葵拉了拉亦泠的衣袖,小声说:“大人今日怎么好像心很好的样?”
不一会儿,连带着用完早膳,亦泠终于耷拉着眉准备走厢房。
她当时怎么说得来着?
发一会儿后,他甚至还掏了一卷书,旁若无人地看着。
谢衡之并未开说过话。
亦泠:“……”
“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死。”
好什么呀好。
最后气得亦泠无话可说,转就跑来了隔的厢房。
利低,果然看见自己的腰带松松垮垮的。
话都说得这么难听了,谢衡之依然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个字也不说。
到底是谁在词夺理啊!
她不过是去看看他的状况如何,毕竟也是为了救她而负的伤,怎么就变成了他并非一厢愿的证据?
亦泠趿拉着鞋了床,朝她摆摆手,“不过是有些认床,没有休息好。”
哦……夫人跟大人在吵架呢,这不都分床睡了么。
是啊,他在心好个什么好啊?
这趟远行的车虽不算华丽,但足够宽敞实用。
利看着谢衡之的背影,挠了挠。
看来不是认床,是认人。
亦泠长长地叹着气,撑着窗望向夜空。
第二日清晨。
想明白了这一层,锦葵顿时松了气,笑着说:“没事的夫人,回京就好了。”
候在外的利见谢衡之来,便说:“大人,一切准备就绪,今天天黑前应该就能回京。”
一天前,她也归心似箭,恨不得早回去好好休整。
谢衡之朝他抬抬巴:“你腰带没系好。”
谢衡之闻言,转走,却突然看了利一。
“不必。”
仅亦泠和谢衡之两人并肩坐着,空间绰绰有余。若非山路崎岖颠簸,中间甚至还能再摆上一张案几供他们二人品茶。
这分明只能证明她是菩萨心!
亦泠当即顿住脚步,停在了门边,侧偷偷看去。
一闭上,脑里就是谢衡之那不吃的模样。
他立刻重新系规矩,再抬起时,见谢衡之已经了楼梯。
往右边张望,看见隔厢房已经熄了灯,没有丁儿动静。
那笃定而又直白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她:别词夺理了。
辗转难眠半晌,亦泠还是很生气。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也许天都快亮了,但她依然毫无睡意。
利顿时有些紧张,问:“大人还有吩咐?”
可如今她是看明白了,谢衡之行在外都这么蛮不讲理,回到了他的地盘,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
当亦泠着一片青黑床时,把锦葵吓了个半死。
认床?
“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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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亦泠就越发疼。
大人今日怎么……
来一个月多了,怎么才开始认床?
刚推开门,一只脚还未踏去,便听到了隔厢房的动静。
“夫人您怎么了?”她端着一盆清来,看见亦泠憔悴的模样,连忙说,“是不是病了?婢这就去请大夫!”
天刚亮不久,驿馆的窗大多还关着,屋外也昏昏暗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