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也是咱们赤丘一等一的俊,除了年纪小了,我真想不他有什么不好的。”秦四娘说,“遇到危险的时候,这种男人才能让人安心啊,你说是不是?”
原本他只是把自己的猎拿到岐黄堂来卖,看见亦泠后,一双睛亮得跟星星似的。
翻到面一张银狐时,她顿了顿。
秦四娘说,“等我要去营里给老周送些吃的,晚些回来,你好好照看着这里。”
这可不仅是银钱益的保障,一个尖的猎人,除了湛的箭投掷技巧和锐的观察力,还得熟悉动习,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又要魄健,耐心足,等候猎的时候沉着冷静不急躁。再往大了说,好的猎也必然意志忍,低调谨慎,真是是优。
秦四娘嘀嘀咕咕地走了,留亦泠一人在柜台里。
可是他每回又是拎着猎来售卖的,亦泠总不能给人家吃闭门羹。
老周是秦四娘的夫婿,在赤丘北营里当差。
“不卖你混在一起。”
亦泠问,“可是了什么事?”
“对了,刚刚那个穆小郎又来了,这回可好,拎了好多东西,我说你这是来卖东西还是上门提亲呀?”
平日里要负责货品采买和账目对,秦四娘也特别信任她,什么事都与她商量。
没人在意亦泠是从哪里来的,又经历过什么,即便她举手投足都透了她并非自普通人家。
秦四娘说到这里,严肃了起来,“你当真不考虑考虑他呀?”
比如今日,亦泠晚到了半个时辰,秦四娘就在柜台等着她了。
秦四娘嘴里那个“穆小郎”就是其中一个。
初初相识,见她土不服总是不振,隔的大娘还常常把珍贵的鸭炖烂了给她送去。
亦泠一手翻看这些鹿茸的品质,一手拨着算盘计价,手指动得飞快。
这穆小郎虽说只是一个猎之,但人家本事了得,整个赤丘大半的珍贵猎都是自他手。
亦泠翻动账本的手指顿了顿,才无奈地说:“四娘,你别取笑我了。”
就像今日上午,他背着东西来没看见亦泠,就背着东西回去了。
秦四娘说完就拎着盒走了柜台。
全是些上等的二杠鹿茸,他都锯好了。
又听秦四娘说她如今是独,于是三天两往这跑,整个岐黄堂都知他的心思了。
亦泠算了一会儿账,手指便有些僵,于是停来去灌了个汤婆。
也没有人追问她作为亦昀的“义”,为何会来这种地方定居。
“噢,没什么大事。”
经过亦泠面前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笑得一脸揶揄。
唯独有一,就是街坊邻居见总想给她说亲。
但她很喜这里。
“来的时候穿少了,回去加了衣裳。”
“早就说了呀,可是他哪像是在乎这些的人,而且我们赤丘也没那么多规矩。”
“我可没有取笑你,我当真为你打算……”
亦泠笑着说好。
在赤丘这种人人都需要自力更生的地方,没有丈夫没有儿女,以后老了可就惨了。
如亦昀所说,赤丘的百姓贫寒,却质朴。
在后院里制靴的大娘看见了,说:“阿泠还这么怕冷啊?得多吃!”
他们都亲切地叫她“阿泠”。
“许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银狐了,”她想了想,“这个给你算三十文。”
靠在柜台上的穆峥说:“这个不卖。”
过了一个多时辰,又不厌其烦地来了。
她依然很怕冷,依然吃不惯赤丘的,偶尔也听不懂赤丘人说话。
亦泠“啧”了声,“您别逗他了,没跟他说我的况吗?”
“今日怎么来迟了?”
清晨的赤丘很冷,但也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