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知了。
秦四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转上了楼,没有多问一句。
亦泠觉到不对劲了,问:“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
“就这么多,你拿去吧。”
亦昀咽了咽,说:“谢、谢大人,好像旧伤复发了……”
“我不知况,只是昨晚上他们回来时,他的属负伤了,他、他好像也昏睡着,我看营里似乎都紧张。”
亦泠搅拌小菜的手顿住,慢慢抬起睛。
或许他哪一日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赤丘,亦泠都不会知。
亦泠站在柜台前,顺了气,开却:“四娘,你的天山雪莲能不能卖一些给我?”
其实亦昀也不太清楚,他在北营的官衔还不足以接到谢衡之。
亦泠拿着掂了掂,估摸着应该是不够的。
可是她也没有……瞥见压在衣服的一个黑匣,亦泠的目光突然顿住。
说完便紧紧盯着亦泠。
听她这措辞,说的显然不是亦昀。
亦昀挠着眉,不知如何开。
亦泠沉默着,许久,才“嗯”了一声。
当然是有的,还不止一次。
到了这个时候,亦泠没有心思多想,将整个匣拿了来,连带着自己攒的钱,一路小跑着去了岐黄堂。
在今日之前,她一张都没有动过。
另一边拌了小菜,亦泠用筷搅拌着。
“很重要的人吗?”
他只是听说了一些况,觉不太妙,这才思忖着要不要告诉亦泠。
秦四娘打趣的神收住,有些惊讶地看着亦泠。
但是那一夜的谈话后,谢衡之再也没现在亦泠面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她的耳朵。
片刻后,亦泠的眸光才动了动。
“我有一个……”亦泠说,“一个认识的人受伤了,好像很严重。”
亦昀离开后,亦泠还是平静无声地站在厨房里。
直到锅里的清粥飘了煳味,她的思绪回笼,立刻就把小炉上的锅端起来。
亦泠脸上没有明显的神起伏,只是沉默了许久,才问:“严重吗?”
亦昀不说话,又不走,就站在那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这个匣了。
但秦四娘想不到她在赤丘还认识谁,会让她着急忙慌地来买天山雪莲。
“你拿来什么?”
亦泠接过盒的时候,微微起伏着。
斗柜里的荷包装着她所有的钱,不多,只有几十两。
毕竟谢衡之的伤是因为当初……
“没有什么呀,都好的。”
从后院里懒洋洋地来,看见亦泠急匆匆的样,笑:“最近天越来越冷了,大家都起不来,你也别这么急啊,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跑什么跑。”
而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相见的可能。
她知秦四娘把所有的天山雪莲都给她了,可是她无法推拒。
片刻后,她拿着一方丝绒盒走了来。
纠结半晌后,他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前两日……林将军他们深回赫山,结果遭遇了雪暴,困在里面,然、然后那个……”
手忙脚乱之间又打翻了不少东西,辟里啪啦一阵响,亦泠看着前狼藉,定了定神,忽然朝自己的屋走去。
亦泠在小炉上煮着粥,撒了切碎的青菜去,“你不必时时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但有上一回的经验,他知瞒不住亦泠。
她到的时候,秦四娘刚起没多久。
“你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里面是那张写着她名字的通关文牒,和几十张大额银票。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