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泽川挑眉，心想陆延怎么老这么抠，不知的还以为自己没给他钱呢：“你对我爷爷抠就算了，怎么来了寺庙还这么抠？”

        陆延疑惑看了他一：“为什么？”

        喻泽川反问：“那你许了什么愿？”

        喻泽川闻言微微勾唇，好像知陆延指的是什么，意味不明：“放心吧，鬼早就走了。”

        喻泽川中恰到好闪过一抹迷茫：“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喻泽川闭着睛，模样虔诚，衣领上沾着的血迹已经开始发暗，但血腥气却在鼻尖萦绕，不肯散去：“今天为什么忽然约我过来拜佛？”

        陆延皱眉，心想这叫什么事儿，摇来个签就算了，这老骗还非得把喻泽川也扯来：“老和尚，钱都付了，你不得说好听的话哄我们吗？”

        老和尚笑了一声：“你付的钱，当然是你的。”

        陆延哎呦了一声：“你还说不是骗……”

在：“签是他的，钱是你结的，因是他的，果却是你的。”

        陆延老大不乐意：“你给了他二百块钱，他还没找零呢。”

        陆延瞥了喻泽川衬衫领暗的血迹，只当不知，他也认真对着佛像拜了三拜，这才起香：“听说这座寺庙许愿灵的，你有没有许什么愿？”

        “算了。”

        老和尚：“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陆延：“我哪里抠？我这叫不外人田。”

        陆延也举着香，袖里藏着的剔骨刀硌得他有些难受：“最近家里闹鬼，过来拜拜。”

        喻泽川忽然扣住陆延的手，拉着他往里面的宝殿走去，一边上台阶一边：“不是要让我拜佛吗，明知他是骗，还吵什么。”

        陆延闻言一怔，喻泽川也怔了一瞬，他意识伸手接过那张黄符，用指尖缓缓摩挲：“你的意思是，刚才解的签也是我的？”

        他语罢认真对着佛像拜了三拜，好像在许什么愿，片刻后才抬起：“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我老是梦，一梦就容易些奇奇怪怪的事，以后不会了。”

        陆延：“我许愿让你晚上睡觉老实一，不要玩刀，不要掐脖，不然我都在你手上死两回了。”

        “这张符归你了。”

        他们两个都不懂佛法，也不知殿里面供的是什么佛，殿之后一人找了一个蒲团跪，又花二十块钱买了两束香燃，白雾袅袅升起，愈发显得那座镀了金的佛像大神秘，垂眸俯瞰众生。

        喻泽川：“我解决了一桩心事，所以不会梦了。”

        他语罢垂眸，整理着手中的线香，然后从蒲团上起，到了香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