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眉顺势:“陛,听闻临安郡王如今不在京中,恐怕……”
公孙墨一番侃侃而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赵康缓缓吐一气,笑意僵:“墨公,你既说这名女是临安郡王指使家仆杀害,可有证据?总不能空白话便污蔑了一位皇亲国戚。”
霍琅还在试图找其他更有说服力的东西,他直勾勾盯着赵康,脑海中忽然想起那日和陆延缠绵床榻时,对方腰侧有一颗朱砂痣,映着白玉般的肤格外晃,唇边现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赵康不知霍琅为什么会盯着自己一个骨悚然的笑容,他只觉屁面好像长了数不清的钉,怎么坐都难受,厚厚的冬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既……既然如此,那便依摄政王所言,传临安郡王上殿吧。”
抛尸于荒郊野外,恰好被在撞见。”
不一样,
霍琅语罢打了个响指,殿外便立即有两名亲卫将一名五花大绑的俊逸男带了上来,赫然是临安郡王!
赵康闻言面上一喜,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兴,就听霍琅冷不丁声:“无碍,本王今日恰好在城门遇见了临安郡王,料想他横竖都得面圣,便自作主张一起带了。”
如果说陆延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寒潭,那么赵康充其量就是一滩洼,阳光一照,浅薄简单得令人发笑,心里在想些什么小九九一看便知。
赵康心中暗自咬牙,死了一个小妾而已,公孙墨便千里迢迢上京告御状,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奈何对方手持先皇御赐的“沉冤扇”,而且还是由霍琅带的,赵康只能着接了这件案。
“既想知真假,传临安郡王前来对质便是,倘若为真,想来陛定然不会姑息。”
“常言,皇犯法与庶民同罪,在秉承先祖有冤则翻的家训,也不好坐视不理,故而使了秘法保其尸不腐,千里迢迢上京面圣,还望陛为她沉冤得雪。”
确实不一样……
赵康见状又惊又怒,霍琅这是要着他变成孤家寡人吗,杀了一个皇叔还不够,现在还得加一个堂弟:“摄政王,临安郡王乃是王爵之尊,你怎能如此对他?!”
当然,这只是一种觉,并不能当证据。
霍琅微微勾唇:“陛不必动怒,微臣也不过是替您省一桩麻烦事罢了,您既然看不过,给郡王松绑便是。”
霍琅淡然坐在一旁,看闹不嫌事大。他忽略大殿中间那已经有些腐败的女尸,视线落在座的龙袍男上,目光幽深,似笑非笑,就像猛兽锁定猎般一寸一寸打量,直把赵康盯得浑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