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今后就这样过了么?”
白知饮有难受,低声问:“那,殿的承诺,还作数吗?”
一起用饭也好,不然有些话还真不方便说。
“可……”白知饮隐隐不安。
“承诺,哦……”李庭霄了块荔枝,“救你母亲和侄儿是吧?自然作数。”
被人戏耍的怒意陡地涌上心,燃了憋闷许久的心火:“敢问殿,谁是阿宴?”
,洗手吃饭!”
他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白知饮,你找死吗?”
他努力劝:“殿?殿息怒……”
“不为什么,喜。”
“怎么了?”
李庭霄一愣,坐直。
李庭霄玩味地笑了笑:“不然呢?”
白知饮红着与他对视,底满是克制的委屈。
李庭霄抬手便掀了桌,红木桌面裂开两半,碗碟了一地,他的好心也如那碟荔枝一般,彻底被打翻了。
“轰――”
语气太亲近,白知饮有些局促,邵莱便笑着退了去。
煜王近日过得太惬意,这又开始折腾封地,不像是要正经事的样。
却听哑巴阿宴开了。
邵莱张结:这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怎能不急?我家人在潘皋多待一日,我便无法安眠。”白知饮说心中怀疑,“我不懂,殿此生再无忧患,还会帮我冒险救人吗?且,今后再不掌兵,又如何能帮我救人?”
李庭霄看他所想,轻笑:“别急。”
恶鬼投胎的煜王大快朵颐,白知饮却没动筷,夕阳的金光铺在他的瞳仁里,看不绪,只能看见他嗫嚅着嘴唇,几番言又止。
他漫不经心,白知饮忍无可忍:“那肖宴是谁?”
白知饮一扬,凤眸挑一抹犀利,一闪而逝。
听到动静,邵莱忙跑来,推门便觉像是了阎王殿,恐怖的气浪汹涌而来,胖胖的弥勒垮了脸,连呼都谨慎了几分。
“殿若不喜,我走便是,前事一笔勾销!”他颤声抱拳,“还是念殿活命大恩!”
李庭霄撑着巴,戏谑看他:“那阿宴有何见?去陛那抢回虎符,即刻发兵北伐平了潘皋吗?”
被一把拉开遮羞布,李庭霄浑像是被浸了暮霜原的积雪里,冷得奇。
自从煜王这次从北境归来,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
“为什么给我这个名字?”
偏偏,白知饮还在问:“是谁?是被殿花言巧语抛弃的旧相识么?将这名字安在我上,殿是不是亏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