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客不收,就更别说在寺中留客了,然彻一了这么多百姓寺,若是皇家真追究起来,怕是全僧人都要受罚。
李庭霄上前,见前形有偏差,缓了神:“这都是什么人?”
更何况,他们还迫不得已在皇寺中顿顿以为。
之所以方丈担心责罚,只因先帝有旨在先,皇寺不纳民间香火。
他们二人束着发,上穿着僧袍,却均是一脸寒霜,尤其是李庭霄,目光像是要杀人。
他双手合十:“殿,老衲擅自主张招人皇寺,实在愧对先帝信任,殿若要责罚,请罚老衲一人,切勿迁怒这些无辜百姓!”
然彻把村民带寺中,将禅房借给他们住,每日提供吃,但寺中米粮原本就是量拨来的,一多了百十本不够吃几天,便有村民外打猎烹来吃。
昨夜接到煜王要来祭拜的消息,然彻十分惶恐,跟村长一说,他们想着煜王既是来赈灾的,最多一两日便走了,于是脆藏靠近后山的偏僻院,免得给方丈添麻烦。
两名僧人担心说错话,不敢声,一听“殿”,让屋里的人个个噤若寒蝉。
老方丈年岁大了,跑得上气不接气,胡一翘一翘,见面顾不得行礼:“殿,殿,老衲有罪!”
登时,里面一切声息戛然而止,连哭声都没了。
李庭霄听明白了八成,瞬间心平气和了,让他好好说话。
“本王知了。”李庭霄抬手,所有人立刻静了,他对然彻说,“禅师多虑,皇寺承着先帝对黎民苍生的护之,如今百姓正是危难之际,禅师携诸僧勇救世人于火,先帝有灵,必定万分欣,然彻方丈乃真正的得僧,中有大慈悲,此举乃大功德一件,陛又怎会责罚?”
起的汹汹怒意,便替他一脚踹开那扇本就摇摇坠的门。
就这事。
闻言,那些百姓跪了一地,纷纷替方丈求,七嘴八说着然彻方丈和弟们的好。
李庭霄负手看他,等他解释,虽然一狼藉,派却丝毫不减。
这时,然彻方丈领着几名僧人急匆匆从前殿跑来。
然彻嗓音涩:“这都是山脚村民,十天前,村被淹,老衲率弟们帮忙去筑堤,可终究还是力不从心,村没了,老衲便斗胆主将他们带上山,一个村就剩这么些人了,我佛慈悲,老衲实在是于心不忍……”
“是,是……”
不大的房里至少了五十人有余,个个目瞪呆看向门外,地上放着两个大空盆,有人嘴里还叼着,门边抱孩的妇人正捂着孩的嘴,而她对面的两名僧人脸都白了。
僧人战战兢兢:“殿,小僧参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