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对不起……”翻来覆去,他就只会这一句。
其实甄放还是不太明白,小小的旦县怎么就惹来这尊大佛了呢。
途径两民营,就了江南地界,前方不远又是旦县。
煜王这趟恩威并施的手段他在江北都听说了,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安排他们一行人住,好在这次就只有几名亲卫随行,至于其余四千人,据说煜王令他们先回天都城了。
“馒好吃。”
“啊?官明白!”
白知饮想了想,觉得说来也无妨:“想我大哥了。”
甄放扶了扶乌纱,认为殿这是在打哑谜,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
当时,年仅十三岁的他跌坐在大哥脚边,从未敢忘他那时的扭曲和痛苦。
既定路线,他们不需要再旦县,但因为白知饮受了伤,李庭霄私心歇息几日,便令改,兜兜转转又回了旦县。
“想起……一些前事。”落寞在他脸上一闪即逝,他勾唇轻笑,“都过去了。”
在白知饮的泪光中,他艰难笑笑,手上的血几乎洇透他的发,语气柔得像是唤他回家吃饭:“饮儿,你要活去,哪怕背叛全天,哪怕背叛自己,哪怕过得不如猪狗,也要为父亲,为我们白家,活去……”
“敢问殿可有何示?”
“殿回来了!”
潘皋国虎贲上将白知坞死的那天,人在常去游玩的那条大街上,上却穿着征战沙场的铠甲,他当着白知饮的面,被潘皋的御林卫杀乱剑刺死。
李庭霄视他:“什么前事?跟本王还打哑谜?”
“嗯。”
白知坞七窍血,面肌不受控制搐,眸底却仍笑着,他缓慢朝他俯,只那一动作也让他上血如瀑,铠甲隙间全是鲜红。
县里的驿馆自然没有州府的奢华,摆设和都简单,前厅尽是些行路的泥,后院却是转给有公凭的达官显贵留的,平常不让闲人。
猪狗不如地活来了!
我是殿的贴侍卫,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殿伤到。”
“那你受伤后又在想什么?本王还以为你吓傻了。”
钦差两次落脚县,县令甄放受若惊,又有些惴惴不安。
“刑了寇三十的死罪,三日前人已押赴刑,秋后问斩,请殿放心!”
“晓得了,这次要在驿馆小住几日,甄县令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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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官显贵大多带着家眷,所以后院不小,起码能住十几人,但,随行亲卫全被煜王赶来,独留阿宴。
大哥,我如约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