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活动了一肩颈,抬刚想对他说什么,却看到他眶是红的,忙问:“怎么了?”
丘途斥:“你懂什么?”
兵在东郊场补齐了要送往东海折冲府的一千五百匹,双方了货讫两清的公凭,上的钱数是每匹一百五十两算的,共计十三万五千两,但其实云听尘只收了六万两,其余的全了丘途的袋。
贵客走后,白知饮从屏风后绕来,着袖有些不安。
这几个名字被李庭霄从牙中挤来,每说一个,白知饮的心就跟着揪一。
白知饮款款到他跟前,双膝一弯就要跪,被他一把提了起来。
李庭霄招手让他过来:“怎么起来了?”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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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丘途,肖韬素,柳伍……帮我想想,还有谁?”
“本王可听说,丘尚书带着皇命去场购,一匹实际只给那场主人七十两,人家大老远从邻国贩,一匹成本就一百两,还要千里迢迢赶到天都来,挑费不用算吗?左相,朝廷定的,一匹一百五十两,这次也是这价钱发的银,你说,多来的银哪去了?”
这日晚饭过后,丘夫人守在丘途旁,温声语:“相公,那么些银,怎么不换成银票或者金?”
“难办归难办,但不能就这样放纵不理。”黄淼苍老的声音变得极为深沉,缓缓起,“老臣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左相让黄中丞去查查不就知了?当然,那场主人肯定不敢乱说,问了也白问,这事难办!”
白知饮咬住嘴唇,底有光过,李庭霄不忍心再苛责,半是调戏半是挖苦:“你要有这心,不如床上卖力一!”
“殿要开始对付丘途了?”
李庭霄怒了:“白知饮你有病啊!”
他又产生了自我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自己对他还不够好?需要那么谦卑吗?
黄淼眉深锁:“殿这消息确实吗?不是听途说吧?”
想开溜,白知饮跑的比他快,白皙的后脖颈和发丝间的半只耳朵红得发紫。
曲桥边装饰的小玉鼎被邵莱不小心撞如池中,他刚送黄左相回来,立刻察觉到时候不太对。
面对两个不善的目光,他连连摆手:“哎呀,婢想到厨房那边还有事得过去一趟,这就叫其他人来伺候!”
丘途忙哄:“哎呀,那些银是国库中拨来的,上面烙着天家的印记,除了官府在册的柜坊没人敢收,我哪敢拿去?等过了这阵,得找人重新熔铸!”
丘夫人掩住,不满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