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上依旧穿着那件不染一尘的雪白衬衫，和周围灰土脸的其它人相比，显得温柔又净。

        于秉有些紧张地碎碎念，却没有半退缩之意。

        似乎觉察到她的目光，青年略微回过，“不需要的，不过祭品得照时钟的方位顺序行摆放，人鱼族群存在记忆传承。”

        ……

        宋珊瑚望向不远，笑了笑，“会成功的。”

        李言茴要是能到百分百保证安全，那还要灾厄神明什么？

        “献祭有需要念什么咒语之类的吗？”李椒看着站在最前，正在往地面上规律摆材料的言茴。

        “阿孜她现在已经不存在人类认知中的死亡了。”

成功与否，至少有一是可以肯定的，言茴他是要永远留在这儿了。

        “想最大保证阿孜安全的办法，只有一个。”

        这话完符合她一贯的霸作风，但也是在为难人。

        “如果违背献祭所提的条件，才会可能……”

        “自从回到这个世界，我脑里就开始多了很多先前没有的东西，正好能用上。”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  来到这里，言孜心绪十分平静。

        一路沉默到现在的贝小扇，终于开说话了，“可是……要是一些不好的要求呢……”

        只是幻觉一样。

        她的话已经放得十分委婉了，这个不好要求众人也都明白是什么，要是要求死亡大概也不能拒绝。

        宋珊瑚几人也全都跟了过来。

        难得一次两方见面，人数凑的这么齐全。但都没有心相互介绍，好好认识一。

        “这场献祭一定是要心甘愿的，等会儿不听到什么，都不能犹豫地答应。”

        “万一失败，那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不会死的太难看。”

        “这，这还是我第一次参与这么大的事！”

        李椒往前两步，语气微沉，“先要确定李言孜安全，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

        这里是观战的最佳现场，同时也是被殃及池鱼的风宝地。

        这次却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以往他要是这样说，听不得这种煽话的李椒，绝对要怼上几句。

        言茴面平静，作为灾厄他比其它人更加了解言孜的状况，清楚她的构造早就跑偏了。

        李椒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但还是老实卷袖帮忙摆阵。

        她也清楚，一别无期。

        先前带着蓝充能之后，这座废墟已然消逝不见，连边角料都没有，只剩一片灰蓝混浊的海，仿佛先前的殿遗址不曾现过。

        一旁的言孜看不去，指了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