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安心里一紧,拉着秦双往角落里靠,没敢去挤。
在三楼,一个病房摆了四张床,秦双床位在门第一个,隔床产妇上午院了,这会儿还没来新人。
秦双胃好,吃嘛嘛香,有酸豆角开胃,甚至还吃得有撑。
二来她这种况要是一直晚去的话,还是危险的,估计得产,虽然现在用不上,但还是一直待在医院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动了。
距男人不远站了个医生还有俩护士,好像是在说着什么,那医生祝安安认识,是负责急诊的张医生。
“媳妇儿!”,慌乱中,祝安安跟秦双同时听到二楼楼梯拐角传来焦急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也没人去看时间,等再从后门去时,两人忽然就发现大厅闹哄哄的。
祝安安深一气平复心,指挥着曹英毅,“应该要生了,快抱上楼。”
姑嫂俩从厕所来后,祝安安又扶着秦双绕着医院走了走。
多走走有利于生产,秦双这几天没少走,连医院西南角开了几朵野花她都知。
秦双唏嘘,“人没了啊。”
两人说几句话的功夫,那男人语气越来越激动,祝安安皱眉,“快别看了,先回病房。”
主要是秦双这个孕妇一直嘀咕着无聊透了,肚要是再没动静,她都想院了。
旁边站着一个五大三面红耳赤的男人,正一脸怒目地把病床旁边的铁栏杆拍得响,有些病床用的年限本来就比较久了,铁栏杆在大力拍打摇摇坠。
祝安安:“估计是有人在吵架吧。”
午一多的时候,秦双说想去趟厕所,祝安安便扶着她楼,曹英毅原本也是跟着的。
靠近一后,祝安安看清了,走廊里停着一张病床,上面躺了一个人,看起来像是没了动静的样。
这几年大大小小的医闹她也见过几次,有些是单纯接受不了亲人的离世,绪激动,还有心黑想讹钱的,张闭就是要医院赔多少多少钱。
董真仪努努巴,“床上躺着的是那男的老爹,不知咋摔的,全都是血,送来的时候脸煞白,血都快了,张医生刚接手人就断气了,这不就开始闹了嘛,非说是张医生医术不行,给人治死的。”
即使个大肚也没改掉那看闹的病。
有心群众起凳帮忙,铁栏杆虽然被打飞去了但是人却没摁住,那男的像是喝了酒,绪激动地仿佛一疯。
秦双这么大人了,分寸还是有的,人一多,她也怕会有人撞到她肚,当即就挽上了祝安安胳膊,两人往楼梯走去。
电光石闪间,秦岙钳制住了人,曹英毅一脸焦急慌张跑了过来,“没事吧媳妇儿?有没有事儿啊?”
院自然是不可能院的,一来床位有富余,她也没有白占着床位,导致别人住不来。
只能说医院真的是一个能见证人多样的地方。
秦双探个脑袋,“咋了这是?”
祝安安一抬就看到秦岙和曹英毅在往飞奔,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错的功夫,一秒那男的居然冲到她们跟前来了。
秦双一边吃一边嘀咕,“可能等生完我就不想吃了。”
虽然没咋听清,但这么大的声儿,听着就不像是在正常说话。
结果走到半路遇到运机上楼的队伍,他就临时给搭了把手。
后面还跟了几个想住人又有害怕的心群众,一直试探地游离在不远。
董真仪习以为常的语气,“可不是,每年都有这样的。”
因为离得近,祝安安先闻到的是一烈的酒味儿。
秦双凑到前台董真仪跟前,自来熟地问,“啥况啊?”
秦双眉紧皱,捂着肚,“肚、肚突然好、好疼。”
结果两人还没到地方呢,突生变故,那男人不知啥时候把床边边上的铁栏杆薅了来,挥着杆一通乱砸。
曹英毅自己没咋好好吃饭,看自己媳妇儿一直盯着酸豆角吃,又忙着给夹别的菜,快要生了不吃荤腥可不行。
曹英毅都没让秦双动手,饭盒都是他帮忙打开的。
秦双坐床边,“哇!有酸豆角,家里腌的不是没了吗?哪来的?”
然后比脑快,那男的刚一靠近祝安安就先抬了起来,一脚去,那男的瞬间飞去好几米远。
祝安安坐在隔空床上,“跟小梨花她换的,说是你昨天晚上囔囔着想吃,我们门的时候,妈又泡了一缸。”
这年可没啥安保措施,四周当即乱作一团,有围观的人意识往楼上跑,推推搡搡的。
祝安安跟秦岙也没有把饭送到就回去,左右今天不忙,就在医院多待了会儿。
那男人嘴里还一直囔囔着‘你们这群庸医巴拉巴拉’的,音有重,祝安安没咋听懂。
说着连忙收回看向那边的视线,不敢再看,只小声嘀咕,“不过这医生又不是大罗神仙。”
楼梯刚好在那边,她们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