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门便跪了:“婢请小主安,康老爷托婢给小主带个回信儿。”
“说。”静嘉并不意外。
她神中带着几分厌恶:“不过是个荷包,嘎鲁代这有些太过暴戾,该替她挑几个教养嬷嬷了。”
静嘉想了想,对着魏嬷嬷吩咐:“叫人给鄂鲁传话,三阿哥那里的事儿不必再,不尚药局什么,都不必手。”
嘎鲁代即便年幼,也不会认为静嘉只是为了报复德妃。毕竟若是中没了嫡,对谁都好,这件事嘎鲁代从懂事起就偷听很多才嚼过,她不明白静嘉为何要帮她。
如今看来……她还可以对自个儿再狠一些,贵妃还是交权比较好……康太妃递了□□,她不往上爬倒是对不起她给的暗示。
嘎鲁代平时脾气一直不错,静嘉去御花园的事儿又叫皇帝派人给净了尾巴,她并不知上午两个人见过面,想着嘎鲁代能发这么大的脾气,想必事儿是真的。
嘎鲁代似懂非懂,还是后怕居多,又抱着哥哥哭了好一会儿,哭累了昏昏睡,大阿哥才叫才背着她回自己的院。
“太后是不是不成了?”
静嘉眯了眯,她本来是打算虚晃一招,先叫脏泼到容贵妃上,最好是叫太后怒急伤时,她再帮着容贵妃洗脱嫌疑,再将事儿来将德妃摁死。
德妃听书文禀报后,倒是也没怀疑,她知保晖那里该是有几样皇后留的遗的。
顾忌着静嘉还未完全康复,昨儿个皇帝只要了静嘉一次,可许久不曾伺候,对上皇帝那总是过于孟浪的行为,还是叫静嘉有些吃不消。
德妃是打算对保晖动手,却不屑于叫人欺负这兄妹,千里之堤毁于蚁,不注意这些细节上的功夫,总会叫人抓住把柄,面上的功夫德妃一向的不错。
保晖年纪也不大,等得早就快睁不开了,只勉将药包藏在炕的密格里,见隐卫离开,这才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所以保晖只摸着嘎鲁代的脑袋轻声:“以后待锦娘娘不要过于亲近,还是跟以前一样便可,不然是要害了她的。”
静嘉神微缩,手中帕紧了紧,不动声:“我知了,你先去吧,给安国公府传话的事儿,晚些杜若会跟你说。”
魏嬷嬷乍一听这话脸儿也有些发白:“这婢也不清楚,左右婢借着替您供奉佛经去慈宁的时候,可是闻见药味儿一直没断。”
书文也清楚这个理,:“您放心,婢知该怎么。”
用过早膳,她就歪在榻上懒洋洋的,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苏叶:“康老爷说,安国公夫人所作所为不代表墨家,墨家所作所为也不代表她,您想什么她不,您不动仪嫔就好。”
为了叫嘎鲁代边都是德妃的人,皇后安排的嬷嬷自然留不得,德妃早就安排那嬷嬷生病被挪去,了自然就不会再有命回来。
见静嘉面看不喜怒,苏叶抖着声儿继续:“康老爷还说这些时日雪景动人,慈宁的雪景儿自来都是最好的,只盼着明年过雪后,可以去咸若馆赏雪。”
大阿哥倒是略有猜测,只怕这位锦娘娘是站在皇阿玛那边儿的,可据他所知锦嫔该是太后的人,后形式就是这般诡谲,不锦嫔是为什么,到底算是救他一命,他不打算给静嘉添不顺气。
嘎鲁代还小,这些就不必告诉她了。
等苏叶了门儿,静嘉特地起将殿后窗打开,叫冷风来醒了醒神儿,察觉左右无人,又叫杜若过来在门守着,她这才凑到魏嬷嬷跟前低声问――
苏叶叩去:“是,婢告退。”
“都打好了,别挑那记不清自个儿份的过去。”德妃淡淡吩咐,“记得敲打一嘎鲁代院里的人。”
静嘉着腰打神坐起来:“叫她来吧。”
“小主,苏叶有事儿要禀报。”魏嬷嬷见她疲乏,声音轻柔。
第二日静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许是因为外积雪未化,掀开幔帐后,寝殿格外亮堂,照得人发晕。
魏嬷嬷刚拧起眉,静嘉便继续吩咐:“叫杜若去找蓉娟借花样,将德妃把柔妃安排的药换了的事儿告诉她
慈宁一直庄严肃穆,哪儿来的雪景可瞧,可若是太后薨逝,停灵之景儿跟雪景也无异了。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隐卫从外静悄悄来:“给大阿哥请安,这是万岁爷叫才给您送过来的药,用于温补解除毒的。”
书文知主儿这不是冲着大公主,只是听到皇后的事儿,意识厌烦,她也不多劝,恭顺:“是,明儿个婢就去尚仪局递牌,叫她们安排。自打大公主边的嬷嬷被挪去,也有两三年功夫了,翻过年到公主就七岁,也是该学学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