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本还担心,怕会被他们告上县廷,结果等来的却是诸亭亭长的谢和乡里的称颂。――原因很简单,所谓轻侠,说的难听,大分其实也就是无赖儿,平时没少惹是生非,而如今都投来繁阳,受荀贞约束,各亭的亭长包括乡里顿时都轻松许多,地方上也为之安宁起来。
“嗯?”
队中的这些人都是乡中的轻侠,从各亭汇聚而来,云集繁阳,自不可避免地会引起诸亭亭长与乡里的注意。
人虽少,尽皆轻侠敢死之士,无不刀剑娴熟,勇敢过人,能以一当十,又多有坐骑,荀贞为壮其声威,遂以名称之,号为“冲阵”。以许仲为“队率”,任江禽为副,归由自己直辖指挥。联系到许仲“丑虎”的绰号,里民们底里都称其为“荀君虎士”。
荀贞沉说:“许氏自‘姜’,因许由而为‘许’,仲兄乃大贤之后。今可复为姜姓,不算背祖。仲兄仁孝无双,日后必显名天,可名为‘显’。”姓和名都改了,索连字一块儿给他取了,“以仲兄之德才,显名天日,必能为君侯座上宾,可字‘君卿’。”
……
唯一中不足的是戏志才一直没有来过。荀贞这日正在舍中后院的树坐着,琢磨要不要过两天等到休沐了去一趟阳翟,陈褒过来了。
“在想什么呢?”
等他跪拜,荀贞先来“一拜”。许仲十分动,忙也随之拜倒。两人对拜行礼。礼毕,起,相顾而笑。荀贞说:“‘名以正,字以表德’。仲兄诈死,原来的名字是用不成了。不知想改为何名?”
――程偃与许仲都受过荀贞的恩惠,所以他们两人对荀贞的态度一般无二,都是恭谨、恩,时间一长,见得多了,虽格迥异,一个直无忌,一个讷言行,交倒是渐渐深厚。
自此日开始,不荀贞去哪里,许仲必侍从左右。有时候是他一个人侍从,有时候是程偃和他两个人侍从。
正常的“队”一“队”五十人,这个“队”人少,共有三十四人。
整个繁阳亭的气氛蒸蒸日上。
……
荀贞尽心竭力,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终於动许母、将许仲收至手,尽暂时还不能公布他的真名,不得不以“姜显”示人,但许仲称雄乡中多年,死党甚多,除了江禽诸人外,还另有不少心腹亲信。比如他诈死时,扶柩来亭舍的那两个人,荀贞就没见过。等在亭舍中安顿来后,许仲牢记他母亲“荀贞正用人之际”的训导,将那些“生死之交”的死党们一一召来。不过三四天功夫,荀贞手就又多了十几个剽勇的剑客死士。
许仲没读过书,本的名字也就是个“许老二”的意思,哪里能想什么别的名字?他脆地说:“荀君於我有再造之恩,自此以后,贱躯任凭荀君驱使。请荀君赐名!”
文聘自拜师后,隔三差五地常来,亭舍诸人与他都熟悉了,也都知了他是荀贞的“同门师弟”。在许仲来了亭舍后,许季也常过来。荀贞每日忙於公事、练,忙得脚不沾地,也就在他们两个人来时能稍微放松一。
这些人都是悍勇桀骜之辈,一般人统率不了,荀贞将之连同江禽、甲、丙诸人,加上大小苏兄弟以及史巨先等几个本亭的轻侠一并都交给许仲带,别立了一个小队。
“在想一个人。”
“……,可是文聘么?还是幼节?”
起初,繁阳亭的里民们很奇怪,不知此人是谁,慢慢的也都习惯了,在见识过他在蹴鞠上的勇猛武烈后,又见江禽、甲、丙、大小苏兄弟诸人皆对他伏首贴耳,心服服,遂猜测他必有过人的武勇,遂在背地里送了个外号给他,唤作“丑虎”。
许仲拜倒,谢:“从此之后,再无许仲,只有姜显。”
“冯家送来的米粮快用完了,最多够再奖赏两次蹴鞠。边怎么办?是再去冯家要?还是令诸里再凑来?”
……
这样看来,倒是正好落实了县君对荀贞的褒扬:能“折恶导善”。
“不是,是另外一个人。……,怎么?你有事找我么?”
“荀君。”
许仲因有面创,所以门时常常会用布蒙面,只一双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