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万人众整分成三个营盘，主力在荀贞所在的东城墙外，约有两三万人，西、南两面城墙外各有一两万人。阳翟的北城墙临着颍，波才没有在这里驻军，只放了一千多人，权作监视。此时看去，夜中，阳翟城外，三面篝火，一面河蜿蜒。

        “看见了。”

        “我是因为你说对了，贼兵明天定会加大攻势。”

        荀贞早就疲累的顿时又充满了力量，他挣开程偃、小任的手，跃起，三两步近至垛，与戏志才并肩而立，朝城外望去。

        如果在这个时候，波才主动改变攻方向，不再以东城墙为主攻对象，改而攻其余三面城墙，那实在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好消息。

        六天过去了，在这期间，不断有太平的信徒或者民、乡间无赖陆陆续续地加波才的队伍中，至今在城外的大约有七八万人。

        为了保险起见，昨天晚上，荀贞已经令，命令素、冯巩带着分宾客、数百民工在城门掘沟为堑、挖土山，并令许仲、江禽亲自带人督造木女墙。以防城门被黄巾打破。

        辛瑷、文聘也醒了，他俩就睡在离荀贞不远的地方，见荀贞与戏志才指城外，便起了，顺手提起枕在脑的刀剑，凑到近前。听完分析，文聘嘴说：“贼兵刚开完帐前军议？这么说，他们要有大动作了？是要加大对咱们这边的攻势，还是要改变攻的方向？”

        估算敌人数量是一门技术活儿。敌人不可能排着队站好，让你一个个地去数。尤其是黄巾军这种况，没有正规的建制，营地扎得乱七八糟，东一个、西一个，有的营地人多、有的营地人少，有的营地有军旗、有的营地连面旗帜都没有，更增大了估算的难度。

        “摇又是何意？”

        戏志才遥指对面黄巾军的阵地，说：“我夜观黄巾，发现除了咱们这面城墙外的贼军，其余两面城墙外的贼兵都不同程度地向后退了距离，并且时前后，有好多人打着火把从各个阵中去波才的帅帐，直到方才，这些人才来，分别散归本阵。……，你看，看见那队打着火把、正往西边城墙去的贼兵了么？”

        戏志才摇了摇，说：“咱们这边的城门持不了多久了。在这个时候，波才肯定不会改变攻方向的。”

        不过，这七八万人并非全是青壮男，其中有不少的老弱妇孺。这也是历代农民起义的一个特，但凡举事造反，为了混饭吃，有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地一起参与。

        “我且问你，现在城外的贼兵共有多少人？”

        “你是说，贼兵刚开了一个帐前军议？”

        从波才围城开始，黄巾军的主攻方向一直是东城墙，对其余三面城墙，他们最多扰、牵制一。

        戏志才又摇了摇，停了一，复又了。

        “他们就是刚从波才帅帐来的。……，还有那边，往南边城墙去的那队贼兵，也是刚从波才帐中来的。”

        “依我看来，正是如此。”

        文聘莫名其妙，问：“戏君，你又摇、又，是为何意？”

        文聘失望地说：“既不改变攻方向，那他们就是要加大对咱们这边的攻势了？”

        大半夜的，忽然召开帐前军议，商议的定是大事。对黄巾军来说，前的大事自然只有一件：攻陷阳翟。那么，他们既然不是在商议改变主攻方向，剩的只能是加大攻势了。

        荀贞看了多时，没有看什么反常的况，问：“哪里有异动？”

        荀贞、戏志才、荀攸、钟繇、杜佑等人虽然尽心尽力，接连将他们的攻打退，但是人伤亡了可以换人，城墙、城门受到的损害却是难以快速修复的，城墙还好，城门在被黄巾军不间断地撞击、焚烧后，已经摇摇坠，看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