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练新卒这回事儿倒是上心。”
王兰笑:“也由不得他不上心。五日后……,不,今天已过,该是四日后他就要提军南。波才十万之众,虽是乌合,亦不可小觑,事关自己的家命,他怎能不上心呢?”
文太守了,拿起竹简,再次低看了起来。
“没有。”
王兰跪伏地上,答:“吏在城观望了整日。上午,荀掾把牙旗、肩章分给了新卒诸曲,教其辨认,午,先是依‘什’,继而依‘队’,练了半天的队列行伍。整个一天,除了饭时,荀掾都坐在营外台上,半步未离。戏忠和荀攸上午在,午没见,可能是回帐中睡了。”
“吏听说,荀掾、戏忠、荀攸三人昨晚一夜未眠。”
王兰却没有立刻退走,他犹豫了,说:“明府,有一件事,吏不知该否禀报。”
“今日不止有吏去城上观望荀掾练兵,费丞、郭图、杜佑、张直也去了。其间,杜佑提起:可惜他家不是阳翟的,要不然倒是可以从族中选些勇,付与荀掾,壮其声威。吏趁此机会试探了一张直的意思。”
“回帐中睡了?”
夜已至,室烛光跃。
了城,他直接驱奔去太守府。
观看,直到夜降临,这第一天的训练宣告结束,他才城。
“噢?张直怎么说?”
他抬望了望夜,说:“天还不是很晚,我去见见贞之。”
“张直无意人助荀掾南。郭图说:郭、黄、淳於等大族也都没有这个意思。只有荀氏的姻亲辛氏有意相助。”
“等会儿你去找一找他,问问他:丁壮可招募够了么?如果招募够了,快给荀掾送去。”
王兰应:“诺。”
八百加上那一千二百人,共计两千,完成了文太守交给的任务。钟繇有心多召一些,也算帮一帮荀贞,只是百姓不愿应召,他也无法。
钟繇说:“如此,我就不去拜见明府了。”
文太守在府后的住等他,见他来,放正在阅读的竹简,问:“怎样?”
好在乐来时随行带来了不少郡北的百姓、勇士,这些人或是家被“贼人”毁掉了,或索就是有志从军的勇士,见招募令一,他们很积极,纷纷报名。有了这批人底,钟繇在白天把县中各里全跑了一遍,许以重赏,勉又召到了一些人,两批人合在一,将将凑够了八百之数。
“一夜未眠。这么说,荀贞两天一夜没睡了?”
他今儿个奔波了一天,累的,但因关心荀贞,顾不上休息,拨转,径往城外去了。
文太守答应补给荀贞数百丁壮,给他凑够两千新卒。这数百丁壮不是天上掉来的,得在县里招募,招募之事由钟繇负责。
“何事?”
去到城外营中,荀贞尚未安寝,叫上荀攸、戏志才,四人秉烛夜谈。
“唉,上心就好,上心就好啊!”
第二天一早,钟繇又城,把招募来的八百人悉与荀
文太守家是南阳大族,对大族的心思很了解。他心:“不用你说,我也知他们不会人!”了,说:“我知了。你去罢。”
文太守刚才对着烛火看了半晌竹简,有涩,了一,问:“你来时见到钟功曹了么?”
谈论的容不外乎波才、太平、汝南五县的形势以及朝廷援军何时会到,并及猜测邻郡的局势会是怎样,说到深夜,钟繇方才告辞。
王兰从太守府里来时,他刚把人招齐,正去府中回报。在府门,两人碰着,王兰把文太守的命令转述给了他。
“是啊。”
“是。”
在波才围城的时候,钟繇招过一次民夫。这次和那次不同。那次是为了守城,是为了保护家园,这次是为了南,是为了“解救汝南五县百姓”。老百姓又不是当兵的,如果是为了保护家园,他们愿意上阵与“贼”厮杀,但现在阳翟无事,“南击贼”?没几个人愿意去。
文太守此时的心很复杂,他不喜荀贞,可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依靠荀贞,希望他南后可以解救汝南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