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更力地拉拢他,待到那时,难还能糊其辞地糊过去?
赵然、李鹄这些天拉拢的不止王淙,尚正、康规等大吏也都得到了他们的拉拢。
王淙、尚正、康规等吏齐齐拜,依照礼节迎荀贞升朝。
护卫荀贞来的典韦等甲士止步堂外,持戟剑警戒,随从在荀贞左右的荀攸、刘备跟着荀贞室登堂。荀贞从诸多郡吏的中间穿行而过,坐主席,荀攸、刘备侍立两侧。
适时,阳光普照,树碧绿,在数个文吏、甲士的簇拥,冠黑衣、佩剑环玉、大步从院外而来的荀贞落众人的中,众人只觉他意气风发,英武绝。
――汉之太守的权力极重,有军权、有行政权、能任命“守官”、可以颁布法令,可以说是军政吏法无所不包,也所以汉人视郡如国,视如郡守如君,郡府又被称为郡朝。
荀贞说:“不错,正是此三事。前汉文帝二年,诏曰:‘农天之大本也,民所持以生也’,农者,国之本,贾《忧民》篇引先贤之话,云:‘王者之法,国无九年之蓄,谓之不足,无六年之蓄,谓之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近年以降,魏屡遭兵乱,先有黄巾之荼毒,继有於毒之害,百姓苦之久矣,而郡国莫说三年之蓄,便是一年之蓄也没有了,此‘民不聊生,国非其国’之时。今於毒将亡,吾郡第一要事就是‘以农桑为务’。康卿……。”
待他们礼毕,各归原位,荀贞开门见山地说:“今召诸卿来,所为者,三事也。”
王淙、尚正均是郡朝老吏,娴明郡国政事,王淙答:“吏陋见,愚以为当是农、吏与学。”
康规的心态和王淙差不多,也是糊其辞地糊了过去,而尚正名如其人,是个砥砺名节的正人君,却是本就没理会李鹄的请柬,没去赴宴。
却没料到,荀贞压就没生病,而是在装病!
诸吏齐声答:“是。”
荀攸从袖中取一卷文书,到堂上递给康规。这卷文书是荀贞在前些天“病重”时和荀攸等人商量拟定的几条有关农事的教令。所谓教令,就是地方法规。在和朝廷的法规不抵的况,郡国太守有权据本郡国的况颁布各项法令。
他发了半天的愁,无计可施,最后了决定:“看来是到了我告老之时了!”
“待魏、元城诸县光复之后,你就县东行,劝农耕桑。”
――老实说,对荀贞擢他为郡功曹,他还是存有几分喜意的,也是不太舍得辞掉此职、回乡养老的,毕竟郡功曹乃是郡之极职,是郡朝中地位最、权力最大的一个职务,他原本想着他的仕途也就是止步於郡东督邮了,而今却因荀贞之擢而迎来了一个新的度。
“再去仓曹,把本郡郡府和各县现有之储粮也统计来,交给我看。”
诸吏在堂上等了会儿后,荀贞来了。
决定万一真的现荀贞“病死”之况,他就挂印回家。
他就是怀着这种喜愁参半的绪应得荀贞之召,来到了今日之堂上。
“诺。”
要说兴吧,只从荀贞到郡之后,短短一两个月里的这么多事来看,此人绝对是个有手段的;要说发愁吧,可至少暂时不用再去考虑告老还乡了。
“诺。”
“於毒被擒、李琼献黄等三县降,这两件事诸卿想必已知。”
在获知了此事后,他心绪复杂,也不知是该兴还是该继续发愁。
康规列,应:“吏在。”
荀贞说:“这是我定的几条教令,你
王淙、尚正作为郡功曹、主簿,是群吏之首,两人分别立在班前,躬说:“请明公示。”
“以我估料,迟则半月,短则十日,魏、元城诸县就能光复,你今日朝后,可先与、田两曹把本郡现有之民、田亩数目统计来,交给我看。”
“诺。”
“於毒是贼首,黄是贼之重地,今於毒被擒、黄重归郡朝,贼兵覆灭之日就在前了。兵者政之辅,政者兵之基,所以用兵者,是为了国政能够通达,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现今兵事将罢,等重要的就是政事了,而如论郡国政事,最重要的有三。”荀贞顿了顿,示意王淙、尚正上前,问,“二卿且来说说,这三件事分别是什么?”
尚正亦:“当是农政、吏治与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