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和陶谦的能力谁更一,这个可能不好说,但荀贞手的这些人和陶谦手的那些人谁更一,却是一目了然。戏志才、荀攸、刘备、典韦、赵云、关羽、张飞,这些可都是一时之选,论其才能勇略是在万人之上的,自非陶谦手之人可比。
却说广陵这边,荀贞到任这才没多久,嘴上说着“萧规曹随”,在郡中的政事上也确实没有多手,但不动声中,却已经把屯田工作有声有、风风火火地搞起来了。
“如与龙凤之较,如狼狈与虎熊之比。”
州府里,陶谦知了糜竺借资给荀贞的事。
糜芳回到郯县次日就又被糜竺派走,这次是被派回了家乡朐县,去亲自调度、安排各项借给广陵的资之运送。没几天,络绎不绝的辎车便开始从朐县发,运往广陵。
粮种、耕、农、粮诸,糜竺家现备的就有,特别是粮种、耕和粮,都不需要再去准备,农上可能欠缺,一时凑不够,但也不要紧,徐州有三个铁官,分别在彭城、邳和东海,而在东海郡的这个铁官刚好是正在糜竺的家乡——朐县,糜竺家的生意本来的也就有铁、农的生意,所以说,不足的农,糜竺也是很容易就能给搞来的。
“竺非是助广陵,而是为助明公,也是为助知交。”
荀贞、陶谦之间,糜竺认为,以荀贞为“外友”,借一借他的力量来巩固自家的地位是可以的,但却还是得以陶谦为重。
,问:“难不能和荀君帐相比么?”
吃完这顿饭,了州府,糜竺回顾夜的州府院落,心:“秦文表所言不虚,方伯明是气恼我相助广陵,而却还留我用饭,看来荀广陵这个‘外友’找的倒是没错。……不过,我毕竟是州中从事,现今州中毕竟是方伯为大,荀广陵却是只可‘淡交’,不可‘深交’啊!”
虽是恼怒,但脸上却没有带怒,非但没带怒,当晚,陶谦还留糜竺在府中吃了顿饭。
糜芳笑:“若是要比之,我好有一说。”
陶谦心中恼火,心:“荀贞之仗着袁本初,仗着帐有几千人,到郡便杀了我的人,不肯再纳粮给我,你助他、实际上是在助我?荒唐!”
“幸赖明公神威,徐州今得以安,然青、兖黄巾窥伺在侧,彼众何止十万之数,实是不可不防,倘若彼等境、再生贼乱,以明公之威,固不足惧,然兵不嫌多,竺闻广陵太守荀君帐颇有卒,以竺愚见,如能得荀君合力,取胜或会更易。因是说:相助广陵,鄙以为,实际上是在助明公。”
就像秦松说的,陶谦尽知这件事,不满糜竺帮助荀贞,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充耳不闻,只当不知,却的确是如秦松所说,不但没有因此怪罪糜竺,反更加重视他了。
“助我呢?”
这些不提,在整个接收的过程中,江禽、何仪等人同时已经开始招募民,荀攸等人也已经开始到各县,督办田地的置换、区划,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行。
糜芳这话不算夸大。
淡交、深交,这说的是来往的密切程度。
“广陵上计吏秦松秦文表,竺之知交也,广陵有困难,文表专程造谒於我,述说求助,竺虽鄙人,亦知朋友之谊,故没有推辞,因而答应,此是为助知交。”
广陵这边,荀贞安排了由秦松、袁绥来负责接收货。
接收的整个程是:资、货到郡,先由秦松算完成,接着由袁绥登记簿,现在还没有开始屯田,这些资在簿后,暂先运到郡中的府库里去,由郡中专人负责看。
事实上,在糜竺开始借资给荀贞之前,陶谦就听到风声了,还为此专门召见糜竺,旁敲侧击地问过,当时糜竺也没隐瞒,实话实说。
秦松是糜竺的旧相识,其人之能,糜竺早知,荀攸、姚昇此前来过郯县,糜竺对他二人的风度、言谈则是略有所知,今闻得糜芳说在荀贞的帐,居然连秦松、荀攸、姚昇这样的人才都只能是众多英俊人里的“其中之一”,他不觉转目堂外,遥望远树天云,若有所思。
“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
陶谦不兴的,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卿有心为州中事,这是好的,但卿为东海人,今为州从事,便是要为州中尽力,也当是以东海、州府为先,却为何远助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