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帐谋士、武将,聚於他的帐中。
袁术踞座上,说:“胡轸五千步骑,在新城待了好几天没动,韩刚走,他们就开南,现已到了梁县西,……哼哼,董卓老贼这分明是先礼后兵啊。”
张勋、桥蕤、雷簿虽然大言,亦骄傲,可如比之骄傲的程度,却还是比不上袁术的。他三人是领兵的,皆知兵法,却是深知荀贞、孙上次击董之胜实为不易,见得袁术小瞧荀、孙,他三人心中虽不赞同,却因知袁术脾之故,中俱无话。
袁术看去,说话者是他帐的一员上/将,名叫张勋。
袁术看去,说话者是他的长史杨弘。
见得诸将踊跃请战,士气昂,袁术心中自得,抚须而笑,笑:“前数日荀贞之、孙文台遣使而来,与我相约,请求与我联兵共击此敌,不过少少的五千人,就把他两人吓成这样,真不知他两人上次击董的那一仗是怎么打胜的!……如论胆略,他两人何能与诸君相比啊。”
袁术看去,这回说话的却是他帐有名的一员猛将,名为雷簿。
袁术看去,说话者乃是他帐的另一员上/将,名叫桥蕤。
被他名的那人得令,大声说:“校尉放心,吾必保郏县万全无失。”
他心:“君侯军令的意思很明白,是要我谨慎守城。这遣去郏县之人,不能是个急躁求战的,而应是个踏实稳重的。”
这边荀贞传令陈到,陈到兵派将,加郏县守御,那边鲁阳城中,袁术也得了胡轸五千步骑至梁县西的消息。
又一人起说:“何用三千卒?两千足矣!只需两千人,末将就能为将军灭此獠寇。”
“董军多骑,善野战,将军如逆击之,便是取胜,恐亦会颇有伤亡,以在之见,不如以守为主。将军不妨勒兵候之,同时遣使往去颍川,令荀侯、孙侯兵,待董军至,将军以城为固,外以荀、孙夹击,胜之易也。”
他环顾帐中,选了一人,却是他当年在赵国为亭长时的“故人旧友”。
座上一人起说:“区区五千兵,也想来攻我鲁阳?董卓匹夫,太过小觑将军!”
陈到因寒微之故,昔年在赵国时,虽有能力、也有政绩,是个有手段、能事的“吏”,可转来转去,却也只能在亭长的位置上打转,历任了三个亭的亭长,从来没能更一步,可以说也算是“饱经蹉跎”了的,凡久受蹉跎之人,常深沉敛,故此,临敌交战时他虽不惜死,是个敢於蹈危赴险的勇猛悍将,可在战前,他却是个谨慎持重、不争功抢名的将领。
一人得,鸡犬升天,荀贞位尊之后,早年在繁阳亭跟着他的那些人遂跟着相继发达,陈到亦不例外,他当年投到荀贞手时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跟了一些他当时的“吏”和朋友,现而今,这些人在他的帐也都各拥兵,分掌曲,最低的也早已成了一队之长。
“将军,荀侯、孙侯固然胆怯,难称勇壮,那南的五千董军亦固然兵少,不足为惧,可以在之见,将军似也用不着遣兵城,主动迎击。”
他说:“噢?长史有何见?”
又一人起说:“末将愿请三千卒,城袭,为将军破此小敌。”
场的宿将。这几个月在父城,这些军官看着荀贞带兵击董,数战取胜,斩获甚多,跟从在荀贞帐中的诸将皆多立功劳,早就手难耐,这时闻得陈到询问,顿时争先恐后,都抢着去郏县。
袁术又岂会不知董军骑兵多,善於野战?他刚才那些话,只是一为了壮自己士气,二也是顺便发一对荀贞、孙的衔恨不满,究其本意,他才没有蠢到主动派兵城,舍己之长,反以己军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