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问:“觉着他们是有人,该成眷属?”
阿镜自认为,她不是以为寂寞而喜秋君的。
要如此“胡作非为”。
“那……那你为何要得这东西?”
北冥君歪想了想,:“先前我在皇都……东的时候,似乎听太弹奏过几个乐调,有类似。”
阿镜心中一乱,自顾自想:“这些不过是甜言蜜语,不可尽信。”
但想到还得一路同行,守着这个“亦敌亦友”似的人,还是叫人不安。
阿镜的肤,此刻被沈遥夜伤的地方已经青起来,原先北冥君小心用手指推开药膏,一沁凉之,把原先的痛减轻了不少,如今微微用力,得她低呼了声。
“国师为什么要把天机鼎给沈遥夜?”阿镜坐在桌边,看着他有条不紊地这些事,且都是为了自己在忙碌。
阿镜想起秦瞭在方圭山地腹所作所为,打了个寒噤。
他是不是因为寂寞而喜了湄,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可知的原因?
当时阿镜回答:“我并不是闲着无聊,也非胡作非为,我只是觉着……”
他一边说,一边挑了药膏,小心涂在阿镜伤,肌肤相接,阿镜一边听他解释,一边禁不住屏住呼。
阿镜总算松了气,却又忍不住:“国师大人真是察先机,能人所不能。”
她只得转开去:“国师大人,那、那个天机鼎,是什么东西?”
“我在天机鼎上加了禁制。所以,沈遥夜一时半会儿不能用它。”
北冥君瞟她一:“不要相信那小鬼挑拨离间的话。不错,蔺渺是我安排在方圭山的,但我是因接到线报,说秦瞭擅用界之,残害生灵,欺世盗名,而且方圭山的势力日渐庞大,所以我无法坐视不理罢了。倘若大张旗鼓攻打,伤亡要比这一场要大的多了。”
她有种奇异的受用,同时又有些愧疚不安。
杨玉环同李隆基……也留了《霓裳羽衣曲》,若不是两相许,心意相通,怎会有这样绝的舞乐传于世。
阿镜摇:“并不是。”
这首曲是明玦帝君所,堪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觉不会听闻到半声。难北冥君只是信敷衍?
她长长地叹了气,回答:“我只是觉着,他们都是极寂寞之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大概就不会像是先前一样寂寞了。”
“当时他想用鬼骨扇跟我一拼,我倒是不怕的,只是……”他笑看阿镜一,凤生辉,“若伤了你,可就万死莫辞。”
阿镜微惊:“哦?”
但也如烟火一样灿烈而短暂。
那兰璃呢?
北冥君的唇角微微挑起:“放心,一时半会儿不至于。”
织女跟郎相逢,有过天喜地的尘世岁月。
“太、太?”阿镜吃惊。
北冥君却并未在意般,只继续说:“但蔺渺虽知这被藏在丹,可秦瞭防备甚严,那天沈遥夜被他们拿住,也不过是他故意罢了,实则是为了趁机盗取天机鼎,但因丹的禁制,仍让他无功而返。”
阿镜忙问:“天机鼎给了沈遥夜,会惹更大事端么?”
阿镜不知自己要不要介意:不回蓝浦就是暂时不必成亲,倒是避免了某方面的尴尬。
北冥君坐在旁边,小心拉过她的手:“我给你上药,你忍着些疼。”
北冥君莞尔,手指上却无意用了几分力。
阿镜顿了顿,回答:“大概是叫《九重逍遥曲》。”
阿镜本想说不用,但见他玉白修长的手指握着自己的,注视着伤的神专注而略带一丝惜悯,刹那竟不忍拒绝他。
北冥君带了阿镜回房,自去柜上取了包袱,拿了一盒药膏来。
北冥君:“我只得亲自上山去取这东西,因为秦瞭的功力还不足,正是手的时候,倘若他完全被天机鼎收,到时候就会是为祸一方的大,要收他就难了。沈遥夜的资质自然比秦瞭更好……”
“抱歉,”北冥君停了停手,突然又问:“镜儿,你先前奏的那首曲,叫什么?”
“是啊,凤明太。”北冥君一笑,“对了,我们不回蓝浦,明日启程是要回丹凤皇都的,你不介意吧?”
白娘嫁给许仙,夫唱妇随,人间烟火。
北冥君:“天机鼎不是什么好件,它的确可以提升功力,但同时可以引发人心底的恶念,久而久之,人就会失去所有本,完全被恶驱使。”
回到客栈,张早就呼呼睡。
他笑了笑:“这曲,听着有些耳熟。”
“可你方才说……”
阿镜想到那夜跟沈遥夜相的形,竟也如同今夜差不多,暗自唏嘘。
***
他们的相遇犹如璀璨烟火,的确不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