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用过早膳后,她坐上轿辇,直奔慈宁,半路还遇到了霍蓉儿。
宋清盈能理解秦太后这种不适,因为她也不懂该如何表现得像一个从小锦衣玉的公主。小时候能有五钱买冰棍吃,她都能开心的摔两个跟,一个人的气质与底蕴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多久便到了慈宁。
显然,霍蓉儿也是被太后临时抓壮丁抓来的,一副没睡饱的困倦模样,但看到宋清盈明艳的打扮,她睡意稍减,真心夸了句,“你这副打扮可比平日那素净的模样好看多了,我要长你这模样,肯定天天变着花样打扮。”
宋清盈这才从梳妆镜前起,提着裙摆去外吃早饭。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着,秦太后边的嬷嬷就来昭阳传太后谕,让昭妃去慈宁陪伴。
跟秦太后相来,宋清盈发现这老太太对于阶层的突然转变还是很不适应的,虽然她极力想表现的雅懂礼,但面对那些贵、累世书香的夫人们,骨里还是极不自信的。
梳妆完毕,宋清盈穿了件镶着边的绛紫浣花锦纹夹袄,着白金万福苏缎长裙,的单螺髻上着一枚玳瑁玉梳,斜了一支缠丝翠金步摇。
“主,早膳已经摆好了。”瑞香轻声提醒。
明净的阳光洒在慈宁明黄的瓦上,宽敞庄重的花厅里已然到了不少官眷,皆神态恭敬的品级站着。
有句老话不是说,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嘛。
“主可真。”宝兰眨着星星。
真真是端丽冠绝,般般画。
大冬天睡得正香,突然被领导叫起开早会,这搁谁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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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是重我,还是因为她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多官眷,怕场面尴尬,所以才把我叫过去,一起承担那份尴尬呢。”宋清盈挎着个批脸,闷闷。
宋清盈既不是皇后,也不是掌握后事权的贵妃,理说她是不用去的,所以乍一听到这谕,她有懵,还有不大兴――
眨到了立冬那日,朝中四品以上官眷及王公夫人纷纷穿礼服,后朝太后请安。
看着菱花镜里那张写满哀怨的漂亮脸,宝兰一边拿牙梳给自家主挽发,一边劝,“主,您开心嘛。往好想,太后叫您过去,说明她重您。”
宋清盈对着镜照了照,一脸臭,“我也这么觉得。”
宋清盈笑了笑,心说她从前也是这样想的,但化妆真的好麻烦,梳个发髻都要半小时,晚上还得卸妆拆发,对于一条懒狗来说,有这功夫不如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