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相贴,像幼时第一回 尝到饴糖。
橘黄灯光白皙的肌肤细腻如瓷,翘的鼻尖有红,那张小嘴还微微撅起一弧度,艳滴的樱桃般。
“主,婢在呢。”外间很快响起宝兰的应声。
见她蹭了蹭柔的枕,梦正好,霍致峥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折快步离开。
早起的女们铲完雪,宋清盈才缓缓地睁开,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卡车撵过般。
直起腰一看,怀中的人竟然闭着睛睡着了。
一支致的红宝梅花金钗从乌黑发间坠落,他听到的低声,垂眸看去,只见她如搁浅的鱼一般,脸颊红得滴血般,目光迷离。
这女人委实是可恶,哪有人在这种时候能睡着的?
翌日清晨,初雪停,窗外的枝桠没了叶,却挂上长长的冰溜,冬日的阳光照在晶莹剔透的积雪折迷人璀璨的光。
霍致峥沉声应了,怀中人依旧熟睡,他只得暂且压上的火气,替她褪去鞋袜、外衫,盖好被褥。
“宋清盈。”他低低的唤了声她的名字,怀中的女人没半动静,显然已经睡死过去。
“好困……”她的嘴唇有些红,语调而慵懒。
这般想了,他抬起她的巴,再次亲了上去。
她撑着脑袋坐起,另一只手掀开鹅黄绣花幔帐,了涩的嘴唇,懒声喊,“宝兰。”
霍致峥蓦得觉得嗓紧,眸暗了几分。
霍致峥,“………”
宋清盈捂着脑袋,“你给我倒杯吧,我好渴。”
他的手放在她纤细的脖颈后,玉骨般的手指她乌黑发间,缓缓低。
宝兰脆生生诶了声,很快端了杯茶过来。
门外传来女小心翼翼的请示声,“陛,已经备好了。”
宋清盈连喝了两杯才解渴,将杯递给宝兰,脸上是宿醉后的苍白与憔悴,“我昨晚是喝了多少啊,好痛。”
甜味在唇齿间弥漫,又带着几分清冽的酒气,诱得人想再深品尝。
细细的、慢慢的品尝,直到呼灼,糖在尖化了般。
霍致峥抱着她简直被气笑。
***
亲着亲着,他发现不太对。
一阵细碎脚步声后,穿着青小袄的宝兰现在宋清盈跟前,“主您醒了。”
儿时家贫,饴糖是贵,他分得一小块,小心翼翼捧着珍宝似的,怕吃得太快,不知猴年月才能再尝到这甜蜜的滋味。
霍致峥的结上了,脑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他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