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一怔，旋即答，“那可太多了，我家那就是个母老虎……咳咳，我是说她脾气有些火爆……半得不合她心意，她就给你甩脸……唉，苦啊，说多了都是泪。”

        卫承昭低垂睫，觉得这招可行。

        就在这时，陆英突然嘟哝了一句，“可惜穆兄弟要在家陪女儿，不然他来了，咱晚上还能一起喝酒。”

        “嗐，你让我保密有什么用，今日球场上那么多人，这事铁定瞒不住，我劝你还是想想回去后该如何安你家老太君。”陆英又，“你也是的，打球就图一乐，你何必那么拼命？”

        送礼？

        ……

        陆英搀着卫承昭回住所，嘴里念叨着，“还好你命大，没有伤筋动骨，否则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威远侯府的天真是要塌了。”

        “年轻可真是好啊，还会羞臊。不过哄姑娘也就那么一回事，送胭脂啊珠宝啊漂亮衣裳啊……反正她喜什么，你照着她的喜好送礼准没错。”

        卫承昭耳尖发，“她的份不重要……当务之急，我好像得罪她了。”

        “鹿血滋阴补气，有容养颜之效，你不尝尝？”霍致峥扫过宋清盈跟前满满一碗的，随问。

        霍致峥想起她那日鼻血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过也就一瞬，他又恢复寻常的神，夹了块鹿血豆腐放在自个儿碗中，“那朕替你多吃两块。”

        今日的晚膳有鹿、獐、羊等，或是清炖煮汤，或是成馅饼，更多是涂料炙烤。除此之外，御膳房还了鹿血豆腐。宋清盈是个动，吃吃得很是兴，只是那鹿血豆腐她始终没动一筷。

        卫承昭请求，“陆将军，我今日坠之事还请你替我保密，别让我家老太君知了。”

        “你问这个作甚？莫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快跟为兄说说，是哪家的千金？”

        “那你一般都是如何哄她的？”

        “我不吃血制品。而且陛你知的，我是虚不受补的质，万一又补得鼻血，那多不好。”

        卫承昭一怔，恍然想起昭妃十分喜穆云朗的女儿桑桑，时不时就召桑桑后。自己或可登门拜访，托那桑桑小姑娘帮个忙？

        可又一个难题接踵而至——买了礼，该如何送里呢？她是女，他是外朝臣，私相授受有悖礼法。

        卫承昭没接这茬，换了个话题，问着陆英，“陆将军，你可曾有惹过你夫人不虞？”

        上林苑修有行，圣驾也不急着赶回皇城，便计划在上林苑留宿，明日一早再起驾回銮。

        有了思路，他悬着的心也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