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重新包扎好,萧煜又躺回床上,夏如嫣坐到床边,轻声问他:
“皇兄这种时候上的衣服还熏了香呢。”
“这样会不会压到你?”
萧煜的随侍卫里有通医术之人,他解开衣襟,裹着白布的腹,随着白布一圈圈落,夏如嫣看见他的腹赫然有一
萧煜眸暗了暗,嗓音变哑了些:“不会。”
她小小了气,就见侍卫用酒为萧煜清洗伤,然后蘸,撒上一层厚厚的药粉,萧煜的伤还没愈合,被这样一,又往
她看着他的脸,似乎瘦了些,但更多的是苍白,萧煜有每日练武的习惯,肤并不如那些文人那般白皙,然而此刻的他却白得
夏如嫣叹了气,将被角为他掖好:“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皇兄。”
角。
夏如嫣在他领嗅了嗅:“这次是什么味?我以前没闻过。”
神,接着侍卫又来为他换药。
惊人,尤其是嘴唇没有半血,看得夏如嫣不忍,轻声喃:
心拒绝他?
“是琉国贡的香料,嫣儿
夏如嫣咬了咬唇,本想埋怨他两句,萧煜却:“我答应了嫣儿要来陪你守岁,自然不能言。”
过了半个多时辰,侍卫将煎好的汤药送了过来,夏如嫣唤醒萧煜,让他起靠着自己,亲手喂他喝药,喝完药后萧煜似乎有了
“……你这又是何必…”
“皇兄不疼吗?”
听完侍卫所说,夏如嫣心复杂,看着萧煜:“皇兄既受了伤便该好生将养,又何必……”
狰狞的血痕。
等一切安顿好,有侍卫去灶房煎药,侍卫长则将萧煜受伤的缘由简短告诉了夏如嫣。
夏如嫣才小心躺,两人紧紧挨着,萧煜上的温传递过来,令她的也的,她嗅着他上的熏香味,突然笑了一
萧煜轻轻摸着她的发:“衣跟香放在一起的,自然就带了香味。”
“疼啊。”萧煜坦然,“怎会不疼,但还算可以忍耐。”
从言语中夏如嫣还是能想见当时的形多么惊险。
夏如嫣犹豫了一,还是除去外衫,脱鞋上了床,萧煜将她抱在怀里,夏如嫣怕压着他的伤,伸手在他的腹轻轻碰了碰,担
行了一场交战,最后乱党被系数剿灭,但萧煜却不慎腹受了刀伤,虽未及命,却也伤得不轻。
明明刚才都站不稳了,哪里就好好的?
晚饭后夏如嫣有些犯困,想趴在萧煜床边打个盹儿,他却往里面挪了挪,将位置让来:
夏如嫣忍不住:“哪里是你答应了我?分明是皇兄自己在信里写,想要和我一起守岁的。”
他侧看向夏如嫣:“嫣儿可要去睡会儿?今晚我们是要一起守岁的,到时候你不要撑不住先睡着了。”
外渗了些血,夏如嫣的心猛地揪紧,再去看他的神,竟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似乎完全觉不到伤的疼痛。
忧地问:
原来战事结束后,萧煜没有耽搁,即刻便带着一小队人先行离开,快加鞭往青悦城赶,谁知半遇上一支乱党余孽,双方
萧煜笑了笑,将她的手在掌心细细摩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萧煜握住她的手不放,只看着她:“我若睡了,嫣儿可会离开?”
夏如嫣想说你都这样了还要守岁?可是看着萧煜的睛,她又说不了,他为了赶回来见她,受了这样重的伤,她怎好再狠
“嫣儿上来吧,仔细别着凉了。”
他们寻了个客栈让萧煜疗伤,然而萧煜才躺了一日就要继续上路,侍卫们劝不住他,也不敢劝,只得买了车,让萧煜躺在
夏如嫣便没了脾气,只得:“皇兄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萧煜便阖了,夏如嫣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掌中,连睡着了也未曾松开。
刻后萧煜便安置在了床上,屋里也和起来。
言语中不乏轻蔑,那种傲气在他上居然有种合该如此的觉,夏如嫣不由多看了他两,然后垂,轻轻为他掖了掖被
这天夏如嫣一直呆在萧煜的屋,萧煜睡睡醒醒,醒了就和她说这次镇压乱党途中发生的一些事,虽然听他说得稀松平常,但
于是她开:“不会的,今晚我会和你一起守到新年的。”
车里,继续往青悦城赶路。
声:
完了萧煜却嗤笑:“萧祁就是个废,他手上的兵要是交给我,怕是早就打到京城了。”
萧煜就笑着看她,一双凤眸光华转:“是,是皇兄想和嫣儿一起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