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歌觉着奇怪：“不对啊，你先前不是说裴翊冷淡，绝对不会慕谁？”

        这话若是当年听来，怕是要乐疯了吧？它什么程家重担，它什么古戒大能，她或许只愿裴翊背后亦步亦趋的小女人。

        两人正在门传音说话，“铃铃”一阵响动。

        “是。”

“瞧什么？”

        药这才发现自己又走嘴了，急忙遮掩：“少主世堪怜，遭了这么多罪，当然不一样。”

        “没什么。”药拖着沉重的步，一深一浅的往回走。

        分魂不是修炼到一定程度后的分|，那种痛楚，常人本无法忍受，如今他的一之中，魂魄一半是，一半是人，怪不得可以同时修元和金丹。

        “我不是嫌弃你，少主最终是要成为的，他的魂保存着最纯净的天王族血统，而你是个人。”

        “是么？”

        不曾想，裴翊毫无预警的从背后一把抱住她。

        待看到药想让她看的东西，她的脊背豁然一僵，久久不能回神。

        苏慕歌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同裴翊若是有个孩，就是七夜瑾那样被族所唾弃的最低等。

        苏慕歌此刻在想：药你这老不死的快来看啊，你儿又要开始耍氓了！

        经历过最惨痛的苦楚之后，其他伤痛，说实话，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裴翊也是活过一千来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遭过。

        苏慕歌也不反驳，裴翊肩压的重担，有时候想想都替他累。

        苏慕歌心微颤。

        苏慕歌仰起，一眨不眨望着上方悬挂着的石刺。

        裴翊果然绕了个，站去她对面，一双眸深深望着她。

        她和裴翊之间，本轮不到她来考虑接不接受。

        一时觉得无话可说，苏慕歌转准备回去休息，虽然金丹被药修复的不错，但还是有些乏力。

        少顷，俯在她额前湿湿印了一吻，哑着嗓：“我以为这一次，又要失去你了，那一刻，甚至比当年整个界毁在我手里更为惶恐。”

        所以这才真是造化人。

        “不只是这次，每一回承受不住分裂，就得遭一回这样的罪。”药悲戚望天，“你许是已经知，他这条命，是我从焚窟里捡回来的，一的火毒，就是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法给祛除掉的。尔后，他固执的要去昆仑，因为夺舍会被看端倪，固执的教我用分魂的法，让他带着记忆投了人胎转世。”

        裴翊提着剑走了来，看到两人时神明显一滞，好一会儿才：“你们在这里什么？”

        苏慕歌应了声是，她虽心疼裴翊，但也不是特别震撼。

        裴翊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将巴紧紧贴在苏慕歌右耳边。也不知过去多久，时间静静淌，只剩两个人的心声，裴翊才缓缓抬起手，将被他乱的几缕碎发，重新别在她耳后。

        苏慕歌眨眨，本能的想要挣脱，但最终没有动弹。

        不过这也太遥远了，她压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终于缓缓放帘，苏慕歌垂了垂睫：“他是为了救我，才成这样的？”

        裴翊探一药佝偻的背影，又转探一自己背后的府，最后将目光定在苏慕歌上：“无论你看到了什么，你都不用在意，这些痛苦，比起我们曾经遭受过的，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药的话，她有些听去了。

        但修炼到最终，他只能选择一个，否则无法飞升。

        药又说：“你许是不知，我们天王族像是被诅咒过一样，朝上数个十几代，一个个都是痴种，所以王族这一脉凋零的很，搞不好就要断。”

        苏慕歌一面问着，一面已经撩开帘向望去。

        “没什么。”苏慕歌站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