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到脚都挑不病,但是他百依百顺,很无趣。”
姜珀却没有一想象中该有的痛快。心沉得厉害。
姜珀一开始或许还对于她的主动到迷惑,直到事态发展离谱到一个极,就半分惊讶也没有了。
珑骧包被翻来,姜珀一件件往里面扔衣服。
她说姜珀啊,你有什么能是我不知的?例假的日期我都替你记得一清二楚,还有,前几个月买的烟快光了吧。
“和他在一起,你买的趣衣能派上用场了,对吗?”
珊珊指姜珀,又指自己,绕绕缠着白纱布的手腕,重复:
“听说你最近有了一个新男友,啊不,应该是暧昧对象,或者说是炮友?玩说唱的?酒吧认识的?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吧?”
“录音笔。”
她先是一愣,接着掩面失笑,对着姜珀放在桌上的手机努了努嘴,“你的手机放那儿呢,怎么录。”
姜珀懒得去问她从何得知的消息,从椅上起,打开柜门。
我知晓这件事,用自杀先发制人,再主动搬宿舍摆受害者的姿态倒打一耙,让我开不了也还不了手。院里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我连计较一句都不屑,老实说,从事到现在我都没想过闹得难看,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还有脸找我摊牌,于曾经关系不错过的份上,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是不是有病?”
想说的话终于说完了。
本以为对这个人的失望已经到了尽,没想到她还能撕最后的伪装持续火上浇油,姜珀看着她,这张脸太陌生,她越看越觉得恶心,越看越觉得心凉,膛的气不断上涌着,心得猛,连手也在抖,忍不住问:“装了近四年,你累不累?”
膈应得像吃了一万只苍蝇,姜珀不愿多搭理,她却不依不饶。
打断她的是一阵震动声,嗡嗡嗡,从桌上传来的。
“这方面你是前辈,假了二十几年,岂不是比我更累?”
“我赢了,姜珀。”
烟除了外带,姜珀一直是放宿舍屉的。
“你说的大分都对,除了一,那就是我一都不喜他。那晚从后面抱上去的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恶心。”
……
“我太了解你了,和他就是玩玩而已吧?”
“我有没有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忌惮我。是我赢了。”
姜珀皱眉,停手上的动作低看,微信界面的是一个视频电话,珊珊站起来,伸伸来看备注,似笑非笑:
姜珀没说话。
“......”
“其实你不怎么喜秦沛东吧。”
还在问。没完没了。
真是听不去了。
姜珀说,我开着录音呢,珊珊。
她稍挪了挪椅,像在好心给姜珀腾地方。“你也不听嘻哈啊,是好男孩满足不了你所以才需要在坏男孩那寻求刺激吗?”
“说来就来了,你的坏男孩。”
她啧了一声,嫌弃。“就是太好的病了,对谁都好,好到替我隐瞒,好到让你腻烦。”
“和这种好男孩勉了一年,是不是很没劲?”
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不磕没磕着,只快,一脑儿全收到化妆包里。
珊珊缄默听完,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她异常镇定,泰然自若得仿佛早已料到,不紧不慢拉了条凳在姜珀边坐。
宁愿失聪也不想再听,姜珀在忍无可忍的边缘濒临爆发,而珊珊的问却戛然而止。
尖锐,直白,难听至极。
哦。原来不光要勾搭男友,还要视奸她的个人隐私。
这珊珊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弓着在抖,好不容易才直起,连带着音量都大起来。
“听说Rapper的私生活都很乱啊,他活儿好吗?能经得起你求不满的折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