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一看，发现自己上多了好多果刀的伤。是了，不怎么努力说服自己，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殉职是很光荣的事、她守了职业德，她是在为人民服务，死……都是一件很疼的事。

        她隐约觉得像爸爸的声音，年轻的会给她买冰棍、带她坐小火车的爸爸：“哪里都疼……”

        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睁时仍是昏沉沉的，李姑娘睡得燥，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句今天早上吃什么（……），门守夜的小丫就仿佛大白天见了鬼，尖叫着“醒了醒了”一路跑远。

        “妈妈……”

        不一会儿江寄朱持晖都来了，果然人的运气守恒，晚膳桌上恰好有一枸杞乳鸽汤。李持盈上辈就不喝鸡汤，她嫌腻，前世的妈妈、这世的祖母嫌弃她太瘦，常给她喝鸽汤补。

        说到事后，李姑娘看了看外面的天：“现在什么时辰了？”

        章台馆里住着的自然都是娼，他怕她忌讳，特意选了几件没穿过的。料不算太好，胜在针脚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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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六了，”晖哥儿重新梳洗打扮过，从到脚闪闪发亮，虽然没照章台馆的规矩着洋装洋帽，她注意到他也穿了一件西洋款式的呢大衣，“外还没有消息。”

        然后画面一转，突然到了她的葬礼，她看到爸爸妈妈都在哭，这可奇了怪了，一向严肃又威武的老爸居然不停地把镜从脸上取来，颤抖着嘴唇揽着老婆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囡囡在天上看到了不好受。”

        她主动把发都拨到一边，趴在枕上没没脸地嘻笑说：“明天给我炖个鸽汤呗，我都好久没吃了。”

        快给我买冰淇淋！以前我一生病你就给我买冰淇淋的！

        嘤嘤嘤……怎么突然变成中年版的老了？她更委屈了：“你能保证吗……不好怎么办？”

        话音刚落，紫禁城的方向传来沉重浑厚的钟声，一、二、叁……一连九响，是为国丧――――

        “哪里疼？”声音的主人伸手试了试她的额，“上疼？”

        “好好的东西烧它什么？”虽然恐惧病和梅毒，但既然是没上过的衣服，她没理由歧视对方到这个地步，“不知挪用了哪位姑娘的东西？额，劳烦江君替我个谢吧。”

        第一次任务受伤时妈妈也是这样替她背的，一边一边数落她：“吊着个石膏胳膊，难看死了。”

岁的小丫鬟垂替她，里和着香料和皂，过几遍后孔都张开了。

        “疼……”李持盈很没息地啜泣起来，“好疼啊……”

        想从上摸个簪才发现金银首饰一样没带，只好厚着脸用个谢字打发人家：“事后我必会补上的。”

        “你的衣服已经教他们洗了，这里是几件没上过的装，先将就穿几日，过后烧了也行，丢了也行，随你喜。”

        怎么还撒上了？江寄本来打算看一就走的，这彻底走不了了。他倒是也知同病人不能讲理，放缓了声气安：“已经上过药了，也没起烧，很快就会好的。”

        “我要吃……冰……嗯……”

        “……这个，”这话叫他怎么接？江寄卡壳了，犹豫了半天才反问说，“你想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