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是什么鬼。

        “可不可以。”焦竹雨努力将表格凑上前，弯着腰，小心说话：“帮忙把这个——”

        “从第一排，一个个写，谁不写的从窗去。”

        “还愣着什么。”白阳似笑非笑，环绕着班里面的人，门现的老师，也绷紧脸站立在那没动，人横在门把路都挡完了。

        咚咚咚！

        直到最后一个人写完，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白阳见她抱着字迹密密麻麻表格笑起来，才夹着烟离开。

        “那……”

        门的老师倚靠着走廊栏杆，故作无事的翻着手里教材。

        纠结的脸要拧成了一个味的麻花。

        从第一排开始尽然有序的往后传，除了纸笔的摩声，连一声咳嗽都略显突兀，即便上课铃已经响起，也还是没人吭。

        全班人目光朝她怼了过来，她脸上的笑都在哭，好像她才是被绑架的那个。

        同样被堵在门外的还有苏和默，见他走后，才了教室，坐到第一排第一个位置里。

        然而从第一个人写开始，后面几乎是清一相同的回答，各种笔走龙蛇的字迹写：没想法。

        焦竹雨拿着纸，小心翼翼递给第一排的第二个人，嘟囔：“那个，帮帮忙。”

        “把她手里拿的东西给写了。”白阳指着她，声音阴沉不定。

        焦竹雨都害怕了，她想回到座位上。

        “好好。”

        不敢有想法。

        救救我。

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怀里的表格，犹豫盯住坐在中间的一个男生，想要递上前，嘴里酝酿着该说什么。

        ……

        他们没敢说话，也没人敢往四楼的窗外面看风景。

        “可以可以。”他赶紧接过：“写啥，啥啊？”

        焦竹雨翻开书，遮挡住表格，看同学们提的想法。

        比起她苍蝇般的嗡鸣声，很快就被掩盖了去。

        “开始上课了，把教材都翻开啊。”老师敲着课本，咳了两声。

        教室铁门剧烈捶打声震耳聋。

        不行，应该要说什么才好。

        一瞬间所有人安静了来，看去前门那个不好惹的男生，拳撑着门框，手指夹烟嚣张的往嘴里送去。

        他拿笔快速的写龙飞凤舞大字，然后赶紧传给一个人。

        “哈哈哈。”他在跟后桌说话，交谈很激烈，周围人竖起八卦的耳朵去听，见他拍打桌哄堂大笑。

        “那个，可不可以……”

        焦竹雨转看去走廊上的人，白阳已经了一烟，一边着悠哉看她，薄唇微张，吞云吐雾。

        “哈哈哈哈！”男生突然捶桌大笑，焦竹雨吓得往后一退。

        “秋季运动会，老师说，要收集一班里同学的想法。”她站在那低，改不了的自卑，声音甜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