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悦这才恍然,即便师徒之间也是男女有别的,萧磬要是不守夜的话……
指着华晋,怕是更靠不住。
符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好,我去给师尊抓药。”
……
“师兄。”邬茗的声音弱弱的,仿佛斟酌着不敢开口,萧磬用一块湿帕子给裕笙擦脸。
裕笙在昏迷中也并不安慰,脸色烧的通红,两条眉毛紧紧地皱着,嘴唇也是病态的殷红。
萧磬随手放下帕子看向邬茗:“怎么了?”
邬茗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师兄……我都不知道师尊之前那样对你……你生气吗?”
萧磬轻轻呼出一口气,重新把目光放在裕笙脸上。
裕笙的嘴唇干涸皴裂,隐约渗着血丝,萧磬用瓷勺沾着水,把裕笙的嘴唇一点点润开。
“恨。”萧磬的声音冷静,隐约带着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干脆利落地回答了邬茗的问题。
邬茗眼中瞬间氤氲起两团雾气,像是要哭似的。
同门几个人里邬茗的年纪最小,入门的时候才七岁,围着云顶峰周边这么几个地方打转,心性天真的紧,恨不得全世界都是亲亲热热彼此相爱的,一听说师兄恨师尊,感觉天都要塌了。
但萧磬继续说了下去。
“但如果师尊……昨天是真心的,以后不再对我那样,或许就不恨了。”
萧磬低头看着裕笙的脸,突然想起来昨晚给裕笙上药的时候,裕笙泪眼蒙蒙的那一眼。
‘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那样了,原谅我好不好?’如果他说的是真心话……
萧磬抿了抿唇,沉默了下来。
而一旁的邬茗下意识地忽略了萧磬口中的或许,也并不知道昨晚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邬茗只以为萧磬说的是昨天戒律峰上裕笙当中认罪的行为,赶紧说道:“当然是真的,师尊肯定是真心悔过的!不然怎么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认罪呢?”
“师尊一时间被迷了心窍也说不定啦――师兄你不要放在心上,师尊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嘛。”
邬茗扯着萧磬的袖子,下意识地撒娇道。
萧磬没回答,心里乱的像是一团麻草。
说原谅怎么是那么容易的。
裕笙给他带来的伤害是真的,但那天裕笙拦在他身前,一个人扛了五十鞭子,扛到高烧昏迷到现在还未醒,这也是真的――就在萧磬胡思乱想的时候,符悦回来了。
符悦的身量薄瘦,纤纤豆蔻的年纪,怀里捧着一个比她半个身子都大的丹炉。
萧磬:……
邬茗:……
“愣着干嘛,搭把手啊?”符悦努了努嘴:“我从杂役房扛来的!那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