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缠想起裴东越说的话，担忧地问，“难它真的杀气太重，影响到你的了？”

        顾缠说声“好”。

        第35章  象棋

        阿洋将地上的青铜剑捡起来递给她：“拿回去吧。”

        不然他大可以在顾缠离开白蛾山之前，将顾缠拦来。

        孟白让秀瑛过来白蛾山那会儿，是一九七九年前后。

        “这都多久了？难不成还打算吃个午饭再回来？”唐励尧时不时看表，心中着急又恼火。

        “这我不清楚。”阿洋摇摇，“不过听我阿妈说，你阿妈笑起来时睛弯弯有几分孟白的影。”立刻又解释，“但不能排除是她太想看到孟白可以有个好结果，怔了……”

        *

        阿洋苦笑：“你真不明白么？”

        “没什么好气的，当年我们都只是小孩罢了。”阿洋抓起她的胳膊，将剑柄她手里，“拿走吧，我现在其实非常后悔，一瞧见这把破剑就心烦。”

        装了一篓垃圾去扔时，耳畔听见划拉石板的刺啦声响。

        可是他没有。

        孟白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回去白家，估摸着早已遭遇不测。

        脚步越放越缓，他停来说：“都是因为它，导致我不能接受你外婆的改造，才便宜了唐励尧那只弱鸡。”

        然而这柄剑却向他证明，他确实不成为继承人。

        早起顾缠去找阿洋，他想跟着，却被顾缠大声驱赶回来。

        “你阿妈的占卜真的准么？”顾缠心里怀疑。

        “我来了。”阿洋忙从柴火垛上起，“小缠，我得去帮我阿妈换药了。”

        他说他确定了方向，三年就能回来，可都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

        从时间上来看，薛仪婷的确有可能是孟白的女儿。

        他选择黯然神伤的送她离开。

        “我阿妈求她再等一等，一两年就好。”阿洋看向茅草屋，“我阿妈说，她用巫女的灵占卜过，孟白就快回来了……”

        顾缠说：“那也许第三个孩就是保住了呢，之前会产，是因为孟白的灵蛇戒太霸，他离开后反而变好了？”

        “我想，孟白一定是个非常令人惊艳的男人吧。”顾缠叹一句，想起一件事，“那枚灵蛇戒指还在他手里？”

        “或许并没有。”阿洋也沉默了会儿，“她没有续命的想法，一丁也没有。甚至还会嘲讽我阿妈：这就是你相信男人的鬼话，应得到的教训。”

        无数次的想，如果当初叛逃裴家时没将它偷走该有多好。

        昨晚上的混战，导致树叶树枝以及蘑菇碎片飞了一地。打完人就散了，谁也不收拾。

        阿洋神微微黯，并不解释，转往茅草屋走。

        “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成为第二个孟白。”

        “后来你阿妈嫁人，你外婆也还山上住着。再后来你来了。”

独自一人带着你阿妈住在那栋宅里，你阿妈那时候和我阿妈差不多年纪。”

        可惜薛丁香终究是不为所动。

        “阿洋……”屋里秀瑛痛苦的呻一声。

        这会儿唐励尧正在蘑菇林里捡垃圾。

        顾缠沉默一会儿：“我外婆是不是也在等他？”

        顾缠犹豫不定：“我替你生气，不是很想拿回去给那个裴东越。”

        阿洋眨眨：“听上去你很想孟白是你外公？”

        顾缠承认：“是有那么一。”或许和秀瑛的想法一样，希望瞧见孟白有个好结果吧。

        顾缠也坐去柴火垛上，伸直双，睛盯着脚尖：“我外婆别说为自己续命了，因为不喜苦味，到最后她连医生开的药都不怎么愿意吃。”

        所以不等阿洋回答，又问：“那我外公是不是把孟白气走的傀儡？”

        但之前两个孩都没有保住不是么？

        问的是废话，他去“渡劫”，不可能不带灵。

        顾缠看向茅草屋，不太懂得秀瑛又在持等待什么。

        阿洋微微叹气。

        “我不知。”阿洋扭看她的侧影，“我阿妈也撑不过多久了，最多一年。希望这一年里孟白真能回来，否则她这些年的苦算是白受了。”

        “我明白，我也只是嘴上不服罢了。其实真正的弱者是我。”阿洋的声音饱苦涩，“从小我就自视甚，正是因为过于自负，才忍受不了青光剑不属于我这件事，偷也得偷走。”

        倒不是唐励尧勤快，顾缠让他的。

        告诉她：我虽无法成为傀儡，但我有青光剑。邪灵妖怪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能力护你一生平安。

        顾缠望着他的睛，目光充满疑惑。

        顾缠：……“小唐先生其实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