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有契籍契的姑娘们在明面上接客。可那些黑的女，玉妈妈是如何置的？”

        “你、你怎么知……”

        萧澜笑着扶起她，转将盒拿起，放到了玉妈妈的怀中。

        玉妈妈还未回答，便听见萧澜一声冷笑。

        “呀……”瞧见里面的东西，她不由叹声，“这么多银票……姑娘这是？”

        眉间轻皱，一桌尽是滋补之，寡淡，只尝了一便没了。

        “嘉贵妃当年不过是个游船上唱曲的，仗着一副好嗓和好容貌，勾搭了微服巡的陛。后不忘本行，暗中找了家中故人起了这生意。想必有着里贵妃的扶持，许多事上便是极为顺利吧？”

        玉妈妈不由看向了那盒银票。

        “烟云台我买了。”

        萧澜随手指了指桌上放置的一方木盒，玉妈妈伸过手去打开。

        “如今她的成玉公主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每每席中宴饮，想来钗环衣上的花销要比以往多上许多。玉妈妈肩上的担，也不轻吧？”

        萧澜云淡风轻地了个“嘘”的手势，好看的手将那木盒向前一推，“玉妈妈不妨再考虑考虑，与其不明就里地跟着所谓的贵人，不如早早来。”

        萧澜满意地看着她关上房门。

        “更无须说这门公哥们玩得放肆，烟云台有多少姑娘被玩致死？今日还在唱曲的姑娘，次日便没了踪迹声响。”

        自然是嫌少。

        “姑娘的意思是……”

        玉妈妈睛倏地睁大，起连连后退几步：“你！你！”

        萧澜替她理了理被攥得发皱的衣袖，“妈妈心里可要清楚，谁是明面上的主，而谁……才是真正的主。”

        整个烟云台光花魁便有数十位，迎来送往的富家公们个个手阔绰，一年算来便能赚到这盒中的银票。

        见她这副神，萧澜一笑：“瞧着妈妈的样，还是不信呢。”

        “妈妈在明，我在暗。烟云台一事务仍是妈妈办，只是――”

        玉妈妈当即面惨白。

        萧澜挑眉，“怎么，嫌少？”

        屋，还弥漫着鹿茸羹的气味。

        萧澜摆摆手，丫立刻退了去，她尝了一鹿茸羹，抬看向玉妈妈：“甚是不错，妈妈也别站着了，请坐。”

        “姑娘的话……老明白了。”

        玉妈妈对上她的睛，忙开：“姑娘放心！老定会守如瓶！绝不对外半句！”

        “这这、这可不妥啊姑娘。”玉妈妈连忙放手中的盒。

        “玉妈妈着这烟云台的上上不免辛苦，日后只些简单的事可好？”

        “姑娘喜便好。”玉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坐，“只要是姑娘喜的，定是要双手奉上的。”

        萧澜放玉勺，“这烟云台，我瞧着不错。”

        “日后妈妈只照着以往一般，听从里那位的安排，生意也照。”

        “还需我再叮嘱其他事吗？”

        萧澜声音不大，刚好只有屋两人能听见。

        萧澜走过去，纤细的手毫不犹豫地越过那碗鹿茸羹，手指拨开纸，拿起了一块早已凉透的红豆蜜乳糕。

        话行至此，玉妈妈终是不敢再多质疑。

        玉妈妈的手不住地颤抖。

        “否则他日东窗事发大祸临，想全而退可就难了。”

        “大梁律法，擅自买卖人，可是要剐刑的。”萧澜笑着问她，“不知从妈妈这里买了姑娘小妾的大人们，届时会不会施以援手？”

        老鸨摸着那满是银票的盒不愿放，听了这话迟疑地看着萧澜。

还喜？”

        萧澜，“既如此，日后便要仰仗妈妈了。如若了差池，妈妈年纪大了也不好责罚，届时可能就会有人问候令郎，还望妈妈勿怪。”

        玉妈妈面一僵，“姑娘……这是何意？”

        老鸨浑一震，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姑娘放心！尽放心！我老婆一定忠心！一定忠心！姑娘才是这烟云台真正的主人，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萧澜对上老鸨的睛，“盛京城里，皇跟，这般放肆地生意，当真是觉得里那位能长长久久地护着这上不了台面的勾栏瓦舍？”

        随后她起，一步一步走近。

        但玉妈妈还是不信，如此隐秘之事，不可能有人知。

        “这烟云台明里着生意，暗地里又是什么勾当，妈妈当真以为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