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承认这是他自己。过去的自己。

        他置之死地而后生，在神明座苦苦哀求几百个轮回，不就是为了这一次的逆袭吗？

        “不想。”他诚恳地摇了摇。

        傀悄悄回探去，见镇的守卫仿佛没长耳朵般伫立在那里，顿时松了气，音量也随之放肆起来，“所以呢，”他淡淡地笑了笑，“你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真的饿了，我要女人。”

        “她？”傀歪着想了想，他已经很久没有嗅到那种气息了。走过无数日夜，他去过人声鼎沸的酒楼、灯红酒绿的花窑还有荒无人烟的废地，沾染了太多气息，原本令他痴狂不已的气味反而在记忆中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恐惧万分的味——来自黑蛇烙印在他灵魂里的恐惧。

        “你不想找她了吗？”男人的语气多了几分急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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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正往前迈一步，可一秒，他的动作僵在原地——一个五官长相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手掌虚虚摁在他的，可他却完全动不了。

        他绝不能失败。

        “你不听我的话？”他压着愤怒咬牙切齿。

        沉灼槐怔怔地望着前的自己：扭曲的躯壳里毫无复仇的意志，也不存在病态的意，只有满心的饥饿，细数来不过两个字：空虚！他的神里什么都没有，瘪地像被针扎破的球，徒有大膨胀的外表，却什么也不了。

        “可是我她！”男人的声音几近癫狂。

        错了、一切都错了，明明不会有人放他离开，是他自己趁孟溪东不注意跑来的，那些他经受的苦难与折磨、希望与救赎，现在的傀一分都没经历过！他本就不该是傀！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是傀，那个背负着仇恨与望、痛苦与的傀

        “她碰了你你还为了她杀了人，你不记得了吗？”男人的手掌加重力，把傀的脑袋给得变了形，可后者依然不为所动，轻飘飘地说：“嗯，是啊可是，她又不我，那么这一切的付就不算，你可以理解为偏执、或者疯狂，总之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我很饿。”

        男人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你怎么能不她、你为什么不她？！”他的唇在颤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让傀顿时失去了照镜的觉，他觉得这一切很无趣，居然是为了一个命中过客般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她？”

        “那又算哪门？”傀一时气急，他花这么多力赶路，要不是因为这个突然冒来的声音，也不至于临时改变路线跑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来，“你别骗我，我走了。”

        “你不会明白的”他低声呢喃。

        “我凭什么听你的？”傀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紧张地望向前的自己，恨不得上自己的半个脑袋转就跑，可沉灼槐比他更快——他的宛若虚空般膨胀，迅速将傀吞噬去，扭动的虚无如同腔般咀嚼半晌，最终化为和傀一模一样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