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接的，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李慕疑惑：“青青是谁？”

        “我把你那档事忘了……”张山拍了拍脑袋，总算想起李慕曾经失忆过，又：“总之，绝对不能在李肆面前提“青青”的名字，甚至连带“青”的字，带“青”的音都不能提……”

        但这样的后果就是，她和苏禾，都会受到朝廷的通缉，不会有什么好场。

        不是李慕想起来了，而是世间套路莫过于此，没跑过一两个未婚妻，曾经的纯少年李肆又怎么会大变，成为如今的模样。

        李肆走在前面，张山故意落后他几步，然后才叹了气，对李慕：“其实他以前不是这个样的，以前路过青楼，他都不会多看一……”

        如果林婉只想报仇，那直接灭了赵永的第二魂，赵永虽然不会死，后半辈也只能当一个傻。

        虽然李肆逛青楼就像是回家，但在李慕里，他依然比为了前途，便将未婚妻杀害的赵永尚了几百上千倍。

        李肆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讶异，说：“不对，昨天你也没有中招，你一个儿，在那种场面，怎么可能把持的住，难……，难你不行？”

        而据李慕所知，李肆从来都没有修行过，如此一来，昨夜幻境中发生的事，便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李慕不懂《清心诀》，场不会比张山他们好到哪里去。

        张山诧异：“你想起来了啊……”

        他原以为李肆是众人最好的那个，必定是最先经受不住诱惑的，事实却是，最好的李肆，在面对诱惑时，比他们所有人，包括韩哲这种修行之人都定。

        “你敢当着儿的面叫她名字？”

        从醒来开始，李肆就没有说一句话，李慕走过去，疑惑问：“昨天在那幻境中，你是怎么到的？”

        没有人天生就渣，每一个滥的男女，往往都有过最专的时候。

        李慕问：“和那个叫青青的姑娘有关？”

        “那李清呢？”

        “不敢。”

        张山将李慕拉到一边，责怪：“好端端的，你提青青什么？”

        “后来青青跟着有钱人跑了？”

        想到赵永，李慕便有些疼。

        李肆瞥了他一，淡淡：“阳丘县的青楼，我比自己家还熟，闭上睛也能走，老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姿势没玩过，也就是你们这些没见过的世面的才会被诱惑……”

        张山诧异：“你忘了？”

        ……

        只是他别无选择。

        李慕问：“青青是谁？”

        李慕：“我应该记得吗？”

        ……

        他之所以要帮助林婉，一是真的可怜她，二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说几句大义凛然的话简单，但这件事真起来，却十分艰难。

        李慕恼羞成怒，问：“你以为你没有被诱惑？”

        大周各郡度自治，一郡长官，对本郡的百姓，拥有生杀大权，想要惩赵永，便绕不过郡丞，这种案，恐怕连县令大人都不敢接……

        想到昨天的幻境，李慕的目光便不由的望向李肆。

山了，说：“但他为什么要让我们那样的梦呢，昨天晚上我折腾了十几次，现在都是的……”

        张山了，说：“青青是他青梅竹的未婚妻，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很小的时候就定婚约，后来，后来……”

        李肆一震，然后便低，陷了沉默。

        李肆淡然：“事实已经证明。”

        “……”

        通过律法来复仇，看上去合合理，但李慕作为捕快，深知大周的律法，明面上看起来，是保护弱者的，实际上，律法能惩的，也只有弱者。

        李慕一时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