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宗正寺这三个字,他听着,怎么都觉得熟悉,而且越想越熟悉……
……
在这之前,李慕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今日之事铺垫。
崔明看了他一,问:“这和你找找本官的要事有关?”
这一切,环环相扣,层层递,半个月来,李慕在一步一步的近他的目的。
崔侍郎的往事,他也知一。
冯寺丞低,说:“官不敢说。”
但他从未去过宗正寺,与宗正寺官员,也没有过什么牵扯。
这一笑,崔明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闪电划过。
冯寺丞的脸阴晴不定,看张的样,似乎对此事十分笃定,这让本来毫不相信的他,心里也开始了动摇。
冯寺丞闻言,终于放了心,连忙:“官自然不会信,驸爷大义灭亲,何等节,怎么会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冯寺丞哆嗦了一,说:“他说您杀死了未婚妻,还诬陷未婚妻全族,害死了数十人……”
他,才是李慕的最终目的!
他终于想起来,他对宗正寺的熟悉,来自何……
那亭长:“大人稍等,我去通传崔大人。”
李慕走中书省的时候,回过,看着站在院中的崔明,微微一笑。
张冷声:“他杀死未婚妻,陷害未婚妻全族数十人,本官难不该传他吗?”
冯寺丞问:“驸爷知不知,宗正寺新来了一位寺丞。”
“有关,有大关系!”冯寺丞:“他刚来宗正寺的第一天,就要传召驸爷,说是您牵扯到一桩大案,传唤您到宗正寺,官已经暂时将此事押,不敢擅自决定,立刻就来找驸爷了……”
说罢,他就走宗正寺,却没有,而是绕到了中书省后门。
不一会儿,崔明便从里面走来,冯寺丞连忙迎上去,说:“见过驸爷。”
看着冯寺丞离开,崔明的脸,逐渐阴沉了来。
“一派胡言!”冯寺丞:“谁都知,崔大人的妻是云阳公主,岂容你在这里栽赃陷害!”
这半个月来,李慕借着科举议事,先是打破了萧氏旧党彻底掌控宗正寺的局面。
“李大人辛苦了。”
张来到宗正寺的第一天,就对他行传召,传召的理由,是关于二十年前的那桩旧事。
这不是巧合!
几名中书舍人送李慕来,在李慕的帮助,经过了长达半月的商讨,完整的科举制度,终于落定。
崔明冷声:“说!”
“李大人慢走。”
他召来守门的亭长,说:“本官宗正寺卿冯杰,你去通报崔侍郎一声,就说本官找他有要事。”
来自李慕!
他脸上笑容,说:“官先回去了。”
那李慕,好深的套路!
“终于结束了,这些日,多亏了李大人……”
宗正寺!
崔明是旧党的支人,冯寺丞不敢怠慢,看着张,说:“此案事关重大,本官要先通报寺卿大人,请他先决定。”
此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楚家所有人,都因为勾结邪修,被判斩决,他亲看到他们一家老小,包括家中的仆从人,尸首分离,魂飞魄散。
他心思深沉的回了中书省,正巧,一衙房中,有几人走来。
“本官牵扯到一桩案?”崔明皱起眉,问:“什么案?”
他原本是九江郡守的女婿,后来九江郡守勾结宗,满门被屠,崔明检举通报有功,被先帝重用。
冯寺丞:“你先说说,崔侍郎所犯何罪?”
崔明此刻甚至怀疑,李慕不惜与四大书院为敌,改革大周选官之制,提科举,是不是只是为了趁机手宗正寺,为了今日……
再想到李慕刚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崔明只觉得浑发寒,一凉气,从尾椎直冲……
此人心机之深,布局之细,令人恐惧……
张淡淡:“本官是不是栽赃陷害,你将崔明唤来就知了。”
“荒谬!”崔明冷冷的看了他一,说:“本官何等份,如此荒谬之言,你也相信?”
这一系列反常怪异的行为,曾经让崔明疑惑了很久,那李慕如此大费周章,不应该,也不太可能,只是为了将他的手,送宗正寺。
十多年来,他从一个小官,到迎娶公主,成为朝中重臣,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以前那些事了。
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这件事,新的宗正寺丞是如何得知的?
之后,他又提议宗正寺监督科举,借机扩充宗正寺官员。
随后,他还威胁六位中书舍人,将神都令张,送上宗正寺丞的位置。
崔明淡淡的看了他一,问:“你找本官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