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近期不太平,在内忧外患的无尽漩涡中死命挣扎。
对内,股价持续跌停成为压垮资金链的最后一根稻草,虚晃的内里根本不堪一击。许家只能拆东墙补西墙,用尽一切办法强撑下去,可由于周转不灵,只能走上高利贷的不归路。
对外,许氏丑闻外泄,许励杰的债主们群起而攻之,常年沉迷于赌场的本就是群亡命之徒,要债的方式一个比一个狠,许氏大楼接连不断遭受暴徒袭击,凶神恶煞的讨债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搅的许氏天翻地覆。
再说许励杰这人,看似高大壮实,实则怂的一逼,一听出了追杀令,立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一个不当心便小命不保。
许母见事态严重,舔着老脸给许伊涵打电话求助,可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这次却铁了心不搭理她,她没法,只能把电话拨到沈屿阳那儿。
那头的男人语调清淡,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许夫人,你决定好了?”
许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屿阳,咱是一家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笑言:“要求我早已说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许夫人要执迷不悟,我也爱莫能助。”
许母沉默了几秒,开口的声音颤巍巍的。
“你想要什么,我夫妇二人舍弃所有都尽力满足,但我许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在我手上断了香火,屿阳,你就当卖我这做长辈的一个面子,放过励杰,好不好?”
沈少爷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交出许励杰名下的股权...即是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
他声音渐渐冷下来,“愿你们,好自为之。”
电话挂断,一旁偷听的许父心急的凑过来,“他怎么说?肯出手帮我们吗?”
她急匆匆起身,精神恍惚的念叨,“走,我们赶紧逃,逃到国外去待几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许父皱眉,紧握住妻子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下来,“你别发疯了,我许家祖祖辈辈都扎根在这儿,哪是说走就能走的?”
许母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声嘶吼,“那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儿子送死吗?”
“沈屿阳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他如果有心想碾碎许家,还能放我们好过?”
许父不以为然,“你给伊涵打电话,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许母冷笑,“你现在倒记起还有个女儿了,人家现在攀上沈家这高枝,还能记得落魄的娘家人?”
“你吼什么吼,打小你就对儿子偏心,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她?”
“你还有脸说我?你怕是连她在哪读书,学什么专业都一概不知,你这慈祥父亲做的可真到位。”
许夫被说的满脸通红,“――你。”
“吵什么吵?”
二楼的许励杰慢悠悠的踱步下楼,睡袍披在身上,肚皮上的肥rou随着步子颤抖,油腻的让人反胃。
许母连忙便贴上去,勾着他的手臂,恳求的声音,“儿子,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去国外重新开始...”
“要走你走,我哪都不去。”
许励杰高傲的昂起大盘子脸,“我就在家待着,我就不信他沈屿阳敢光明正大的弄我。”
话音刚落地,屋外便传来一阵霹雳巴拉的打砸声,驻守在外的保镖们高声哀嚎,不一会儿就没了声响。
许励杰见势不妙,面色凶狠的推开自家母亲,快步往楼上逃,许母被推的一踉跄,狠狠摔在地上,许父扶起老婆的瞬间,一大波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压着跪在地上。
为首的是个冷面刀疤脸,许父认得清楚,是他一星期前签下的高利贷。
刀疤脸微微一笑,看的人毛骨悚然。
“许总,别害怕,我们只是照规矩上门讨个利息,你乖乖的把钱给了,什么事都没有。”
许父狼狈的抬头,讪讪的笑,“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很快就有了。”
刀疤脸收起笑,眼神狠厉,“当我三岁小孩呢?许氏现在是什么鬼样,大家心知肚明,你拿什么还钱给我?”
他一眼撇过去,跪在地上的许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