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敬行依旧面无表，：“如果那件事不被曝光，得人尽皆知，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不过，这也是于夏琚自己的意愿。我们都希望以后能够太太平平地生活。”他留意到，柯咏梅在他说话的过程中，变得眉紧锁。

        夏敬行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接到柯咏梅的电话，随即和她约定了见面的地。他以为，冬天是这些冰运动员和教练最忙碌的时候，柯咏梅却愿意为了他特意跑一趟。夏敬行对她的目的充满好奇，又因为不喜她，所以心中有所不安。

        “您收到法院的传票了？”他故作随意地问。

        上午，夏敬行驱车把夏琚送往车站，看着他走检票，确认他乘坐的列车发车后才离开。

        闻言，柯咏梅意外地问：“您是说，您申请再审不是为了夏琚，而是为了您自己？”

        “照您的意思，是只要再审，夏琚就能够洗脱罪名了？”柯咏梅不以为然地摇，恳切地说，“夏先生，济山被害时，夏琚才十三岁。法律已经不追究他的责任了，您又何必在这个他快成年的关这种事？他已经不是未满十四岁的儿童了。”

        夏敬行隔着落地玻璃看见坐在里面的柯咏梅，她似乎特意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以便观察窗外的况，夏敬行才走近，便被她发现了。

        和柯咏梅约定见面后，夏敬行再没接到她的电话或信息。

        隔着玻璃，柯咏梅停止腰肢，朝他挥了挥手，表严肃而紧张。

        “案是以前的案，就算再审的结果对我们不利，也不会因为他已经达到该负刑事责任的年龄而对他行制裁。相反，如果不申请再审，任由这个案维持原判，那么夏琚会一直受到社会对他的‘制裁’，我也不得安生。”夏敬行发现自己的语速太快，有意地克制，“柯教练，只是请您再次庭作证罢了。如果您认为再审和原审没有区别，大可以照在法庭上复述当年的证词。没有必要焦虑。”

        夏敬行端着咖啡走到她的对面落座，想了想，拿手机，在餐桌方打开“语音备忘录”，又把手机放回袋里。

        他们把地约在北城区的一家咖啡店，正是工作日，天气太冷，咖啡店外的外用餐区冷冷清清。

        面对挑衅，夏敬行不为所动，说：“这和我们相得怎么样没有关系。我只知，前段时间那件事曝光了，现在我们的生活周围，很多人都知夏琚杀过人。这给我带来不少麻烦。”

        柯咏梅闻言显得更紧张。她没有上回答夏敬行，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好像想从他的脸上找任何她需要的蛛丝迹。良久，她的嘴角古怪地动了两，苦笑：“之前那个律师来找我，我就该料到会走到这一步。可是，当时我真的想不到您会申请再审。”她顿了顿，看夏敬行的神变得有些特别，“看来，这两年你和夏琚相得还不错？”

        他拿着店员给的小票，在候餐区域假装若无其事，瞥向柯咏梅时，见到她始终望着他，将自己的紧张和焦急暴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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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敬行没有回应，走咖啡店后兀自走往前台，了一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