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吃喝不亦乐乎,偷偷咕哝,崔恪他娘,真是个会享受的公主。
小婢倒了盏茶,萧夫人接过,急之,甄珠就着萧夫人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拍拍脯,总算无碍。
“是啊。”崔恪老实承认,在秋风寒意中抱住她圆的腰,在她耳边呵着气,“回去床上慢慢跟你说。”
甄珠穿飘逸襦裙,并不很显孕肚,刚走院中,一双大睛直往正堂探望,虽无规矩,看起来极为活泼可。
萧夫人还想说什么,门外小婢启禀,世和世妃过来了。
崔恪着鸦青长袍,既清且正,宛如一株青松,任由个俏灵动的小女郎牵着。
萧璟讪讪,神难得窘迫,认错:“让姑母忧心了。”
皇家无,为夺大位,弑父杀兄者不在少数。
婆母示好,甄珠不能不接,吞了吞,艰难地:“谢谢……母亲。”
甄珠破气而笑:“什么时候,你不是一直很乖巧吗?”学习向来用功,长安学楷模。
“喜?”萧夫人隔着小几,坐在她左侧。
“她以前还打我。”崔恪表示他也曾委屈过。
“啊!”甄珠掩嘲笑:“原来你也有只想玩乐的时候?”
萧夫人听到“孝”字,用古怪的神瞥了萧璟一,“你可得把你里的那些破事儿给我藏好了。”堂堂太,与庶母私通,实在有辱清名。
估摸她还对从前耿耿于怀,萧夫人一个和善的笑容:“喜的话,我这边还有几斤蒙山茶叶,你带回去,不过还在孕中,不能多喝。糕我让厨房隔两日,给你送几份过去。”
两个朝政的郎君,碰一起,自是说不完的家国大事,中枢机密。甄珠听不懂,也懒得听,坐在一旁喝茶吃心。
甄珠惊得一咽嘴里的糕,却不小心被噎到,捂着嘴巴连连咳嗽。
“讨厌,谁准你我的主了?”回去的路上,甄珠掐着崔恪的手心抱怨。
甄珠低低地回了个“嗯”。
茶是上好的蒙山东茶,只贡皇室专用,糕是廷御师的手艺,黄金粟蓉糕,桃花百果糕。
总归以前起过争执,闹过矛盾,甄珠心中始终意难平,不悦地找茬:“她以前凶我!”
萧璟不禁哑然失笑。崔恪平素最一本正经,循规蹈矩,没想到被个闹腾刁蛮的小丫吃得死死的。
甄珠推辞,崔恪替她快地收了。
甄珠乖巧地同崔恪一起向萧璟行礼,萧璟和气可亲,丝毫没摆太架,叫甄珠看好几。
萧夫人惊讶甄珠的不见外,见她睁着圆溜溜的儿,脖往后缩动,像是有怕、有不好意思。
萧璟闻言目无波澜,“姑母放心,百善孝为先,阿璟晓得。”
己有主意的,你要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肯定自有办法。你父皇到底是我皇兄,还望你事不要绝。”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只跟母亲说。”萧夫人厚着脸,慈母模样。甄珠既愿回来,萧夫人心有几分动,希望她和儿能舒坦顺遂。
想到自家那个横难搞的贵妃,萧璟叹息,之一字,天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珠珠,我不要你跟母亲多么婆媳友,可不用这么客气多礼,她给你什么,你收便是,当是心意,或者补偿,都行。”崔恪反握紧她的手,认真劝。
崔恪摇,回忆,“小时候,不想读书,只想玩乐的时候……”
离近坐着,两厢无话。临走时,萧夫人又送几匹上好的料,说是去年御赐的珍品,到冬天围脖、披风,保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