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孟鑫提醒她，叶思北回，她看向孟鑫。

        一行人说着话时，另一边传来了另一阵喧闹声，叶思北扭过，看见是秦南带着手铐，走法庭。

        叶思北走去后，赵楚楚再次上庭。

        然后叶思北就听见工作人员招呼他们，她和秦南各自回，走向自己该去的地方。

        “从我开始报警，我母亲阻止我，我弟弟阻止我，后来我鼓起勇气报警后，我被威胁、被辱骂、被嘲讽，我走在路上，会觉有人在讨论我，我上网，会看有人在骂我，他们都在质疑我过什么，他们嘲笑我的丈夫，羞辱我的家人，而后我败诉，我走投无路，我甚至想杀了被告，但我的丈夫抢先一步，最后他以故意杀人罪被起诉，现在就在隔开庭。而这一切困难和屈辱，在我案件发生那一刻，我就已经预料了。因为，”叶思北转看向证人所在的小房间，“我不是第一个，我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小门缓缓拉开，她从小门中走到法庭，站到她曾经在这里被问得狼狈逃窜的证人席上。

        “我不报警，很难理解吗？”

        和上一次一样的问题，但这一次因为证据太过充足，孟鑫并没有太多发挥余地，他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终于再问上一次问她那个问题：“叶小，您一直主张您并非自愿，之前也和范先生没有任何私联系，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于什么理由，让您在经历如此重大的创伤后，先选择了沉默，之后又突然要提控告呢？”

        “孟律师，你知，我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吗？”

        孟鑫愣了愣，片刻后，他认真颔首：“谢谢。”

        孟鑫有些奇怪。

        孟鑫看着她：“为什么一开始，你不报警呢？””

        孟鑫没有说话，叶思北转看向法官：“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今天不要被律师问这个问题，甚至于，我希望未来有一天，再也不会有这个问题现。如果我一开始就报警，我一开始立刻药检，这个案或许就到不了再审。可是我害怕，这个案里，我所受到最大伤害，不是来源于被害人，而是来源于这个世界。”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秦南，他仿佛终于放层层戒备，最柔、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你既然早就有证据，为什么不在一审的时候提交？”

        “我明白。”

        她缓慢笑起来，他也笑起来。

        和一审一样，作为证人，她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这一次她没有忐忑，她等了很久，终于才听到工作人员叫她。

        “你问我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报警，如果你是我，你已经预料你可能要遭遇的一切，你有多少勇气报警？”

        “因为我害怕。”相比第一次，赵楚楚面对这个问题，平静很多，“过去，我的男友和我父亲无数次和我说，让我不要去酒局，让我谨慎，我总和他们唱反调，想证明自己是对的。但那一天我轻信了范建成，把药给了叶，当我知事后，我一瞬间脑里全是他们的话，我觉得这都是我的错，我害怕被他们知这是我的错，所以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的办法，我在一审试图给叶作伪证，想在掩盖我喂药事实的况，把范建成送去监狱。”

        叶思北没说话，她缓缓回，旁听席上空无一人，她却觉得好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叶思北笑起来：“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成为被告，孟律师一样会我辩护。”

        他们两隔着长廊远远相望，叶思北从那个人里，看见温柔，看见思念，看见鼓励。

        赵楚楚听到这话，她苦涩笑起来

        孟鑫，他没有再多问。

相不会因为我的辩护埋没，希望你能理解。”

        “可我没想到，”赵楚楚低，“网上会突然把转向我，因为我把叶思北放在车上，他们就试图找我所有的污，不断证明我是个穷凶极恶的人，我一定是故意抛她。我穿着打扮，我的举止，我谈过恋，我过去所有不符合好女孩标准的行为，都成为了他们的攻击目标。这让我陷了抑郁焦躁，我每天都在刷网络，我拼命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好人，我望他们不要再骂我了，于是在法庭上，我告诉大家，我没有把不清醒的她扔在车上。”

        “是什么让你转变了想法呢？”